半晌无言,脸色阴沉,眼神灼灼的看着苏凌。
慌得郭白衣赶紧出言道:「主公,苏凌赤纯,那文良至死不降,苏凌怜悯他,也是人之常情,还请主公宽宥苏凌啊!」
程公郡也开口求情道:「主公,祭酒所言极是,苏长史已然立了大功,这一点小错,足矣相抵了吧!」
眼看营门口两派阵势已成,又是一场唇枪舌战。萧元彻却忽的摆了摆手,沉声道:「都别说了,我自有主张!」
他这一说,所有人皆噤若寒蝉,不再说话了。
萧元彻又盯着苏凌看了几眼,这才忽的朗声道:「伯宁何在?」
这句话说出,所有心向苏凌的人心中皆一紧。
郭白衣心中忧虑,猛地咳了几声,颤声道:「主公,主公三思啊!......」
萧元彻这才回头,拍了拍郭白衣的肩头,沉声道:「白衣不要急,我自有分寸!」
伯宁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萧元彻这才淡淡问道:「伯宁啊,你暗影司那里可还缺囚犯?」
伯宁以为这囚犯指的是苏凌。
他虽然生性阴鸷,但对苏凌也是颇为赞赏,也知道苏凌一心为萧元彻办事,所以从心向外并不想让萧元彻处置苏凌,听闻萧元彻这样说,不由的一怔,却还是知晓自己的身份,方才抱拳沉声道:「属下那里人手不足,又是行军打仗,囚犯确实不好安置......」
他说的是实情,并不是故意搪塞。
萧元彻这才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忽的朗声道:「看看,暗影司都没地方处置犯人,真把一个活的文良抓回来,难道要好吃好喝养着他不成?死了就死了吧,一个死人的大秃脑袋,呲牙咧嘴的,有什么好看的,我还嫌看多了做噩梦呢,诸位说是不是啊!......」
说着,萧元彻径自仰天大笑起来。
郭白衣、张士佑等人闻言,皆神色一轻,笑了起来。
萧元彻拍了拍苏凌的肩膀,淡淡道:「还想着赏你些什么,既然这样,功过相抵,小子,你以为如何啊?」
苏凌忙拱手道:「谢丞相!......」
............
大军汇合后,萧元彻命令原地休整半个时辰,随后又传令大军开拔,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明日下午之前,赶到旧漳城。
一声令下,萧元彻大军随即启程,浩浩荡荡的朝着旧漳城进发。
这一路十分顺利,虽然再没有伏击,但是大军速度提至最快,天气炎热,军士皆汗流浃背,体力几乎透支。
终于,大军在翌日下午开进了旧漳城中。
所有军卒已然接近体力极限,来到旧漳城中之后,所有人终于可以暂时喘口气了,营房之中皆是军卒熟睡的打鼾声。
郭白衣仍旧和苏凌在一处,一番急行军,郭白衣架不住折腾,面色实在不好看,苏凌竭尽所能,全力照看,终是再喝了一碗药后,他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苏凌让萧仓舒也抓紧时间休息,自己守在这里便好。
萧仓舒点了点头,这一日一夜的赶路,他也是累坏了,刚躺下便睡熟了。
苏凌一人坐在椅子上,也闭目养神,四周静悄悄的,苏凌也有些乏累了。
刚想睡着,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自己的屋中来了。
苏凌睁眼看去,却是程公郡。他这才甩了甩头站起身拱手道:「程长史有事么?」
程公郡是萧元彻手下重要谋士之一,虽是文书长史,但资历比苏凌老的多,加上此人颇为正直,又和苏凌友善,苏凌对此人还是恭敬有加的。
程公郡忙拱手还礼道:「苏长史,主公唤你!」
苏凌点了点头,自己真就是个劳碌命。
他起身洗了把脸,这才和程公郡一同前往萧元彻所在之处。
旧漳城荒废已久,所有官府建制已然挪到了南漳郡城,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