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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可不给他再问话的机会,抢过话道:“圣上岂是对方才乌泱泱的大吵大闹视而不见乎?我记得不错的话,大司农、各部少卿、侍郎可有不少撸胳膊挽袖子的,那架势,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了吧!偏就苏凌说了个无聊,便失仪狂妄了?是不是我也走过去喷他大鸿胪三天三夜,才叫正经啊?”
“你......”孔鹤臣被他噎的面如猪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忽的,龙煌台上李知白高声喊道:“圣上,知白有一言,恭请天下臣工才子和圣上听了!”
刘端一听,总算来了个打腰提气的人这才挺直了腰板道:“李大家,快说!快说!都听着!”
李知白这才朝着刘端一躬,转而冷冷看着苏凌,沉声道:“苏凌,以我观之你其罪有三。醉酒无状,口出狂言,其罪一也!藐视天下才子,狂妄自大,其罪二也!诗会较量,只顾贪杯,才学半点没有,却舔坐九五高阶,与重臣一列,其罪三也!”
他这话自高处传来,一字一句皆传至天下人耳中,满台阶大臣和才子皆朝着苏凌侧目而视,一脸怒意。
除了萧元彻的人,隐隐对苏凌担心起来。
萧思舒双手紧握成拳,他也没有办法,暗暗替苏凌捏了把汗。
李知白再出言道:“今日诸家都已献诗,连大司空三世子曹思舒都做了华章,为何圣上钦点的苏执一次比试也不参与?莫不是心中没有圣上、没有大晋皇朝么?”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讽刺了苏凌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又明斥苏凌,实则暗指萧元彻目无天子,嚣张跋扈。
真可谓图穷匕见。
萧元彻眼神阴冷,直直的盯着李知白,怕是杀心大动了。
一个古不疑,一个李知白,怕是不知道死为何物吧!
李知白趁热打铁道:“还望圣上话付前言,将苏凌赶出龙煌台,治他无才欺君之罪!以正视听!”
这下刘端倒有些怯弱不前了,他真敢跟萧元彻撕破脸?
何况萧元彻此时满脸写着杀人二字。
他可不傻,知道如何苟住。
苏凌却忽的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多时,将手中酒壶一抡,斜睨着李知白道:“谁说我不做诗,你这些命题实在枯燥乏味,跟我背高等数学一样乏味,不是春啊冬啊的,就是红尘人生啊,俗不俗?你倒是想个好题,小爷有了兴趣,也好费费力气,背几首好诗出来,让你见识见识!”
这会儿的苏凌,酒气上头,对这个李知白又心生厌恶,着实一点情面都不留。
李知白被他一阵抢白,一时气结,终是凝了凝神,朗声道:“好啊,好啊!既如此,你上来呀!”
苏凌睨了他一眼道:“你出题呀!你出了好题,我就上去!”
李知白淡淡一笑。朗声道:“你不上来,我出甚题,我看你是不敢登台!”
苏凌猛喝一口酒,醉眼惺忪的瞪了高台上的李知白一眼,高声道:“王八蛋才不敢上去!”
说完,他朝着萧元彻胡乱的行了一礼,一咧嘴笑道:“司空稍待,我去找找那老小子去!”
萧元彻含笑摆手,催他道:“赶紧滚上去!”
但见苏凌又吃了两口酥饼,喝了两口酒,忽的一个饱嗝。
料想是吃饱了。
他拍拍肚子,自言自语的笑道:“饱了饱了,吃饱好干活!”
这才晃晃悠悠,走路三道弯的朝着龙煌台去了。
双腿如踩棉花,磨磨蹭蹭的上了第一层龙煌台,忽的呸了一声道:“破台子,修这么高干嘛用,大家又不会飞......”
他这一句话,萧元彻麾下的人皆哄堂大笑起来。
苏凌磨磨蹭蹭,一步三摇上了二层,早就有些呼呼喘气。
不是他体弱,这低度酒后劲太大......
苏凌无奈,只得朝着台上萧思舒喊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