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司衙司。
谭敬闻听伯宁如此问话,忽的抬起头,高声喊冤道:“伯宁大人,冤枉,冤枉啊,下官不知道什么紫衣教,更没有向谁传递过消息啊,望大人明察!明察啊!”
忽的一眼看到了伯宁身旁坐着的苏凌,眼睛猛地张的很大,向前跪爬了几步,一指苏凌道:“关于茶叶货箱的事情,这位苏曹掾,能够为下官作证,苏曹掾更是亲自去检查了货箱,确认无误啊,伯宁大人,你不信可以问问苏曹掾我话里可有半句虚假!”
苏凌闻言,只是淡淡笑着,看着谭敬,并不说话。
谭敬见状,又是高声喊道:“苏曹掾,您跟祭酒二人前往漕运码头,下官并未有得罪的地方吧,更是尽心尽力,眼看下官遭受不白之冤,苏曹掾救一救下官啊!”
苏凌闻言,这才点了点头,淡淡道:“谭敬对吧,你也不要着急,冤不冤枉的,等下就知道了。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在这里,暗影司也不会屈打成招的,但是你敢耍心眼,怕是你背后的主子也救不了你。”
谭敬听到背后主子这句话后,眼中忽然出现一丝莫名的神色,转瞬即逝,只把头一低,不再说话。
他眼中的神色,被苏凌看个正着。
苏凌这才不动声色道:“谭大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喊打喊杀的,只要你配合,说了实情,我保你性命无忧,如何。”
谭敬的眼神更是一动,这才一拱手道:“只要苏曹掾不屈打成招,下官知无不言。”
苏凌点点头道:“好,那咱们就敞开了说,我来问你,茶叶调包昨日已不是第一次了,算上昨日那次,少说也有四次,谭敬,谭大人,你可是漕运司负责登记造册的总负责人,你真就一次也不知道么?”
谭敬一脸无辜道:“苏曹掾,我真不知道啊,昨日您也不是没有看到,漕运码头货物如山,船只何止上百,若是每箱货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莫说造成漕运码头拥挤不畅,累也要累死下官和下官手下的差役啊!登记造册的除了我谭敬,还有另外两位丁大人和葛大人,按照惯例,无论什么货物,我们都是只检查前面几箱,若无问题便会放行啊!”
谭敬顿了顿又道:“若是我故意不检查,那下官也算失职,可是所有的吏目都是这样行事啊!”
苏凌冷笑了一声道:“谭大人好一张利口啊,你这是在提醒苏某法不责众么?”
谭敬忙摆摆手道:“下官实无此意啊!只是,要是因为下官未曾检查仔细,便断定下官勾结匪类调换茶叶,下官却是不服气的。”
苏凌淡淡一笑,也不看他,随手拿起几本从漕运码头收缴的登记册子,随意的翻看几眼,这才抬起头,眼神如剑,冷然道:“只是为何这一个多月以来,只要是这家船行的茶叶货款,负责登记造册的就偏偏是你谭大人一个人呢?这登记册子上白纸黑字,可都有你谭大人的亲笔签名,我苏某倒向听听谭大人,如何解释呢?”
说着,手稍一用力,将登记册子掷在谭敬的脚下冷然道:“谭大人要不要亲自看一眼?这是巧合了不成?”
“我......”谭敬一时语塞,将头一低,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支支吾吾半晌方小声道:“那或许就如苏曹掾所言,的确是巧合......巧合了。”
苏凌哈哈大笑道:“很好,这巧合两字,你倒是现学现卖啊。只是我还有个册子,想让谭大人亲自过过目,不知这些事是巧合呢,还是谭大人有意为之呢?”
说着,苏凌又将手边的一个册子朝谭敬脚边掷了过去,眼神也愈发变得凛冽起来。
“这......这是?”谭敬一脸疑惑,他看了一眼苏凌掷过来的册子,只是觉得这册子十分眼熟。
苏凌冷笑一声道:“谭大人是否觉得这册子十分眼熟啊,哦对了,我来的时候,伯宁大人曾经告诉苏某一件小事,就是他请谭大人来这里做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