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郭祭酒果真是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
郭白衣白了他一眼,方道:“那你还收我药钱不?”
苏凌一副被算计的样子道:“罢了,罢了,你的药我白送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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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白衣到司空府后,半分不敢耽搁来找萧元彻,将苏凌要招人和关于开分号的想法,都告诉了萧元彻。
萧元彻听了之后,眼神微眯,似思忖了良久,方才出言叹道:“好个苏凌,不过未及十七岁,便已然有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眼界,我只笑那个人,自己如今狼行虎步,却自以为得势,迫不及待了啊。”
郭白衣闻言,已然知道萧元彻所指何人,淡淡笑道:“大兄口中之人,可是指的淮南沈济高不成?”
萧元彻捋须颔首大笑。
郭白衣也淡淡道:“那沈济高与北面那位虽是一父所生,眼界和谋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沈济高如今早已有些急不可待,加上他不知何时手握了传国玉玺,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加上那一帮捧臭脚的吃才怂恿,看来不日他便敢称天子了。”
萧元彻点点头道:“白衣说的不错,沈济高这番行事,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郭白衣思考了一会儿道:“如今天下民心仍在晋,那沈济高诸般行事,无非是自取灭亡罢了。以白衣观之,他窃国之时,便是成冢中枯骨之时,只是......”
萧元彻颇以为然道:“你有话直说无妨。”
郭白衣正色道:“那沈济高若如此做,便是送了一份好大礼给大兄,虽然他到时必会天下共诛之,只是天子在我,大兄可待时机,一举而灭之,这天大的好事,可不能让他人白白占去......还有,那沈济高与沈济舟虽一家人,却早已不和多日,料想沈济舟也不会助他,然而,沈济高反,必然牵连亲族,那沈济舟岂能撇的干净不成?正好借着这个事情,挫一挫他的锐气,以免那些清流再底下为他鼓噪。”
萧元彻哈哈大笑道:“知我者,白衣先生也!这件事情的详细谋划,还需你和徐令君多多斟酌才是,万不可漏掉任何环节。若动,必要全功!”
郭白衣忙一拱手道:“谨遵大兄吩咐!”
萧元彻似又想了下,方道:“如今却有一事,我拿捏不准,说与你参详一二。”
郭白衣见萧元彻说的郑重,遂也正色道:“大兄请讲。”
萧元彻压低了声音道:“今日菜园子那位找了我,说一旦淮南沈济高有变,他愿做马前卒,引一只兵前去剿灭。”
郭白衣神色变了数变,想了一会儿方道:“那菜园子里的人,身份自不同于他人,出于道义,他是不二的人选......只是,兹事体大,我还要与令君商议过后,再行定夺。”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此事不急于一时,总得给那沈济高一些时间准备不是?”
萧元彻又在房中踱了几步,低头思量,耳边心中仍想着苏凌那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话,越是琢磨,越觉得一针见血,直中要害。
忽的抬头道:“白衣,帮我铺纸研墨!”
郭白衣将这些事情做好,但见萧元彻提笔在手,笔走龙蛇,竟写下了九个大字。
郭白衣看去,正是那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九个字。
萧元彻写完将笔一扔道:“差人将这幅字裱糊了,我留一幅,另一幅送到仓舒那里。”
郭白衣闻言,心中一动,点头答应,刚想离开,忽的萧元彻又将他叫住道:“老二笺舒那里,也送去一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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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不好堂营业之后,苏凌将杜恒、王钧和其他三位军卒叫住,当众宣布了要招人的决定。
那三个军卒自然赞成,总算是有人替他们分担一些了,他们也可轻松一些。
只是王钧一言不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