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监下意识的往后躲:“你干嘛?!”
“哟,你心虚什么?”方沐和挑眉问。
“胡说!谁心虚了?你拿个棍子是要造反吗?!”
“拿根棍子就造反了?真是好笑。”方沐和把棍子从左手交到右手,又舞了两下。
那人生怕被棍子打到,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在那儿干嘛呢?!”李德生带着几个内监快步赶来,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方沐和扫了李德生脑门上的汗,笑道:“哟,这人是李公公的什么人呐?瞧您着急忙慌的跑了这一脑门子的汗。”
李德生皱眉打量着方沐和,半晌方说:“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被打了六十板子,像是变了个人?”
方沐和淡定地笑了笑:“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彻大悟,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不想像之前那样活了。”
李德生点点头,说:“所以,你自导自演这一出投毒事件,想要陷害谁?”
“真是奇怪了。我为什么要自导自演这样的戏码?倒是你,又为什么跳出来?你这么着急,应该是心虚吧?”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不心虚?你听说我跟他起了冲突,就这么着急跑过来?这已经是深秋时节了,你看看你的衣领,都被汗湿透了!你这么着急把我摁死,除了心虚还有什么?”
方沐和话音刚落,唐岙就跟着追问了一句:“是啊,李德生。你跑这么快过来,是为了什么?”
“唐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能被这臭丫头带跑了!”李德生急得赤眉白眼。
“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吗?”唐岙朝着身后摆摆手。
一个护卫拎着一个人的衣领,把人送到李德生面前。
“师父,救我!”那人立刻保住了李德生的大腿。
“你怎么回事?!”李德生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我,我……”
“他正在销毁证据,刚好被我碰到了。”唐岙说着,又摆了摆手。
另一个护卫把一封烧了一角的书信和一个瓷瓶递到了李德生面前。
唐岙冷笑一声,问:“这半封信上有一种很浓的檀香味,跟你枕头的香味是一样的。”
李德生:“……”
唐岙继续说:“而且,这信被烧掉了后半部分,你的名字却好端端的留着呢。还有这毒药,你没用完,剩下这些准备往哪儿投呢?”
“你……诬陷!你这是诬陷!”李德生瞪着眼睛朝唐岙吼着。
“拿下。”唐岙懒得解释,直接招呼手下拿人。
李德生不服,还在嘶喊。
唐岙又一挥手:“太吵了。”
立刻有人拿了东西把李德生的嘴堵上了。
方沐和忙上前道谢:“多谢唐总领,您抓住了这个坏人,我们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职责所在,谢就不必了。”唐岙摆摆手,转身要走。
“唐大人!”方沐和忙跟上去,“请留步!”
“嗯?有事?”唐岙回头,皱眉看向方沐和。
“我跟这个李德生虽然有点小恩怨,但还不足以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是受人指使。唐大人,拜托你……”
“事关整个猎宫的安危,我一定会审问明白的。”唐岙说完,不等方沐和再啰嗦,大步流星的走了。
“这唐大人真是个好人。”小桃又给唐岙发了个好人卡。
方沐和笑了笑,说:“走吧,我们回去了。”
“不打水了?”
“不打了,回去。”投毒的人抓住了,半月斋的井水也可以解毒了。
表面上,方沐和表现得非常淡定。回到半月斋,洗手,煮饭。
小桃一身的警惕松懈下来,人都有点傻了,以至于方沐和从鸡笼里抓了一只母鸡宰杀的时候,她都忘了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