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真挚狡黠,像极了安乐初长成的少女模样。
将她的手放在荆峙宽厚的手掌之中。
咳嗽了几声,转过身挥挥手:“老了,你们走吧。”
方嬷嬷笑着前来,手上托着两件便衣,笑眼弯弯的看着眼前这一对新人,满心也是高兴。
“方嬷嬷...”
“姑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荆峙上前拥住她的肩膀轻声劝到:“我知道你不愿,但是还没到时机。”
两人换了衣裳,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萧老太后坐在椅子上端正的身子,瞬间佝偻了几分,方嬷嬷心疼的将手炉放进她的手中。
“姑娘,咱们别撑着了。”
萧老太后半眯的眼睛强撑着撑开,笑着说道:“今天我很开心,我好像看见安乐了。”
“我看见她又偷跑去花园里面掏鸟蛋,跑来给我炫耀又小心翼翼给送回了鸟窝;看见她在雪天跪在殿外求阿兄彻查苏哲之死。”
萧老太后哀叹一声。
那时她是盛景的王后,是秦淑蓉,是秦家的支撑,只能看着自己从半高养大的孩子跪在那,满身倔强和绝望。
秦淑蓉依旧在慢慢讲着,似是讲给方嬷嬷听,又像是讲出了多年的心里秘密。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本想着余生就算是对不起秦家,我也会将她们寡母幼女护佑余生,可安乐她,她还是随苏哲去了...”
方嬷嬷上前劝慰:“姑娘,都过去了。”
她哧哧一笑,听闻远处传来的通报声,说道:“如今,我只能为漓儿做这最后一件事了。”
金丝墨靴,祥云腾跃,红裳飘扬,萧骋在通报声中一步步踏入殿内。
殿内只空留萧老太后坐在上面遥遥看着他,目光有些浑浊。
“祖母,孙儿特来看您,顺便给漓儿贺喜。”
“他们...人呢?”
萧骋心中不安,徐世月在后一身嫁衣,更是惶恐。
“你,来晚了。”
他心中一紧,但仍笑着试探:“什么意思?怎么会来晚呢?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在这行礼啊。”
“我还特意带了礼前来贺喜。”
萧老太后艰难挺起身子,强撑着笑意:“他们已经走了。”
萧骋怔在原地,胸中气闷不已。
他紧紧盯着萧老太后,咬牙问道:“为什么?”
“骋儿啊,不属于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别再执着了。”
“她怎么就不属于我了?我们从小伴着长大,她答应过我要一直在这宫中陪着我。”
“怎么十年前出去再回来,什么都变了?”
萧骋有些癫狂,所有人都在把他放在心上的东西夺走。
他的爹爹娘亲,他的林漓,他的自由。
他何尝不是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若不是这些年步步为营,若不是这权利,他如何给林漓安全和荣耀。
“你们有问过她的感受吗?让她嫁谁就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