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瑟瑟,寒冬已见。
津城的事还未在民间传开,宫中却已来了旨意。
荆峙被萧骋召入宫,而林漓收到了张太后的懿旨,说想见她。
进宫的马车穿梭在中心街,纷挠的生活气息依旧如常。
林漓向外看上几眼,眉间的思虑稍缓。
荆峙垂下眼眸,只默默覆上她的手,薄唇紧抿,星眸中闪烁意味不明的目光。
王宫的高墙高耸的只看到部分的天,这时候阳光恰好被遮挡,冷意在空旷之中更甚。
两人入了城墙,身躯陡然僵直,不复刚才马车之上的依赖。
眼见着宫门口等待的宫女,小心谨慎的朝荆峙看了一眼,同时向两人行礼。
对林漓轻声叫了句:“姑娘。”
林漓轻挥手,让她不必多言:“我们走吧。”
她转身只稍稍点头,头尾的青色丝带随着风扬帆而起,黑发如墨,身形比初见时更为消瘦。
荆峙看着她先行一步,朝着深宫的地方缓缓走去,似乎这一别就再难相见一样。
强掩心中不安,回眸看向这王宫之中最为尊贵的地方,他也缓缓走去。
深宫六院,朝堂之上,他们从未觉得这样的路竟是这样难走。
难掩厚重沧桑的菡华宫,伴着它独特的味道进入林漓眼中。
傲菡浓华盛颜,先帝对这位张太后的宠爱已人尽皆知,可惜只有当事人还在与她的母亲吃着莫名的醋意。
想到此,她不禁觉得这位妗母可爱了些。
“姑娘,请。”瞧见她发呆,身旁的侍女只好耐心的再次提醒。
林漓回过神提起裙裾右脚跨入这宫的大门。
院子中寂静的不像话,只剩萧风瑟瑟,路过的宫女管事尽是生面孔,让林漓有些不安。
“这些是新进宫的吗?”她瞧着身旁唯一熟识的侍女,疑惑问到。
“最近许多宫女到了年纪全都申请出宫了,这才换了一批人,姑娘您觉得看的陌生也是正常。”
侍女加快了步伐,催促道:“姑娘,您快些吧,太后等急了。”
林漓蓦然停了脚步:“太后今日为何在寝宫见我?”
侍女面色保持镇定,眼神却有些闪烁的解释:“太后……太后身体有些不适,故卧榻等您。”
她看着红墙青瓦,一如那年入宫时,金丝银雀无人境,悲切孤意满怀生。
林漓轻声说道:“领路吧。”
刚入殿门,内堂之中偶尔几声咳嗽传来,验证着张太后的身体确实如宫女所说不太好。
一声喑哑的问候:“谁?”
“是我,漓儿。”林漓也不再顾忌什么礼仪忌讳,加快脚步上赶到屏风后的内堂。
脸色有些苍白,身边无一人侍奉,连带着熟悉的嬷嬷们也不见了。
“妗母...”
张傲菡看着她许久,手微微颤抖,气的眼眶红了一圈,咳得更猛了些。
“是谁让你来的?!”
侍女担心上前,愧疚说道:“是奴,是奴让姑娘来的。”
认罪般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再有一个月便是年底,这样的寒冬,菡华宫中竟是没有一丝炭火。
侍女忍不住哆嗦两下,不知是冷着还是真的愧疚不已。
张傲菡眼中闪过沉重的悲切:“你可知假传懿旨是什么下场?!”
林漓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是我要见您的,”
张傲菡不解,沉闷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时候进来意味着什么。”
她看着前段时间还意气风发大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