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回到这盛京。
咳咳咳!
荆峙忍不住连续咳嗽,将她从深思之中拉了出来。
檀香绕鼻,林漓心神已逐渐安定,她开口劝着:“再不吃,你这身子是承受不住‘桃夭’药性的,王爷也不想死的太难看吧?”
简而意骇,许是被她气着,荆峙忍不住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反倒把她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要是瀚海王这时候就死了,那她这重生也是枉然啊。
老天爷给的这次机会,林漓只想好好活着,自由的活着。
荆峙将信将疑看向她,许是身体已经熬到极限,他极力控制颤抖的指尖触摸到玉瓶,看着倒入手中的小小药丸深深看了林漓一眼。
沉默一会儿,毅然吞入口中!
感受到身体燥热逐渐褪去,荆峙紧绷的身躯陡然卸下一丝气力,然而下一秒林漓却看到他轰然倒在床榻之上!
“王爷!”
顾不上礼仪,她凝眸直冲上前,纤手搭上男人手腕出,细细诊断。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他体内居然还有一种毒...
荆峙蜷缩着身子,没有刚才时刻警惕的模样,白皙隽刻的脸庞安静的宛如婴儿熟睡,只是身上的衣裳已然湿透。
林漓望着他喃喃自语:“是寒霜,仅有血鸢花才能解的寒霜...”
她轻抚额间的花钿,愣怔的望着床上的男人。
血鸢花十年吸尽天地精华才得以盛开一次,花期仅仅数日。
据她所知,这花只有药谷的药院才有,而师尘全都拿来给她泡澡了...
啊!
荆峙猛然挣扎,痛苦浮现,整个人僵硬的直颤抖。
触及到他身体的冰冷,林漓脸色一变,这怕是桃夭的热性直接引发了寒霜,这比以往发作更加厉害。
她望着自己手指,咬紧牙龈蓦然咬破指尖,取来茶盏,兑上些热水,费劲稳住无法控制自己乱动的荆峙,一口将它灌了下去!
指尖的血沾染在床榻之上,赫然醒目。
喝了药的荆峙身体温度逐渐回暖,林漓见他衣服都湿了,将外衣小心翼翼脱了下来,迟疑的丢掷在一旁。
皱着小巧的鼻尖,她从未这样伺候过人,看过一个男人...
可看见荆峙的脸时,还是望着愣了几秒,可惜叹了一声。
这毒积累已久,加上这次刺激,如果没有血鸢花怕是熬不过这一年了...
也不知道上一世他是用什么法子熬到药谷血鸢花再开的时候。
林漓拧紧眉头看他嘴边的血,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如她这般好运,碰到了师尘。
荆峙的剑眉依旧紧锁,睡得极不安稳。
林漓好心伸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却陡然被大掌拉扯至胸前。
“我不恨...”阿漓。
胸前起伏宛如跳动的精灵涌入林漓的身体,她静止听着荆峙低沉的嗓音胡言乱语,想起他无父无母这些年,不禁疼惜。
漆黑的眼眸下垂,她后来最是明白这种亲人尽失的感受。
停滞了一段时间,她缓缓将小手从温热的大掌中抽出,直起自己的细腰。
笑意吟吟看向他,这一次她可不曾连累别人。
天边泛起微光,将闪烁的星辰淹没于蔚蓝之中,清晨的鸟鸣声传入伏在床边的林漓耳中。
她睁开眼睛见床上男人睡得安稳,又把脉看脉象平稳,长舒一口气,起身离开。
防守这般严谨,竟也无人知晓这房间昨晚除了荆峙以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
待到天大亮,荆峙才幽幽睁开双眼,床上浸染一小块鲜红,地上只剩他凌乱的衣裳,而自己却赤裸于被子中。
他昨夜做了一场大梦,梦中一青蓝长裙的女子离他而去,心痛彻骨。
“谌识!”
“爷,怎么了?”
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