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荆峙,对不起,我没能保住她,保住你,保住戍北,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姑娘!”
“小姐!”
周边一片寂寥,芦苇荡中终是平静下来,涌现出所熟悉的面容。
素净的纤手垂落,她默然轻阖双眼。
槐树下身影渐冷,怔在原地,身旁侍从将披风递上小心系上。
“爷,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姑娘她...自尽了。”
手中的鱼娃娃垂然落下,萧骋含泪苦笑,狐狸眼失去光芒。
侍卫上前不甘心道:“爷,姑娘这样做就是要保王爷一条命,可是放他回去就是放虎归山,要不要臣追击?”
“这次,就依她吧...”
“镇北军出,他的命如她所愿,保住了。”
风像是晃了眼,萧骋眯着双眼看向远处,薄唇如剑削般轻抿。
她困在王宫这半年,双亲皆失,孩子也未保住,无所牵挂,这次...是必死的心了。
动用镇北军救荆峙,这怎么是设计瀚海军?明明是要将对战的燕林军一网打尽,永保戍北百姓的平安。
心间酸涩难安,在她的心里,他竟也不如仅有几面之缘的荆峙,如果不是那一夜,她已是自己的妻。
“那姑娘她?”
侍卫迟疑问向眼前这位盛景的王,林漓这样而去,深感惋惜。
姑娘一向是聪明的,她的睿智,王宫之内无人能比。
如果不是因为清白已毁,便是他们心中唯一认可的王后。
“就留在这吧。”
冷风从宽大的衣袖中钻入,冰冷刺骨,心已凉意纵生,萧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哀嚎响彻天地,齐声一句姑娘,为她送别,眼泪止不住在众人眼眶中打转,不舍流下来。
荆峙轻笑悲哀,自以为这一生远处看望便能让她平安一生,可最后却还是守不住。
一身粉衣长袖,自顾自的眯着眼睛躺在湖边,折下一片宽大荷叶遮阴,鱼竿在旁任它跳动。
此时她还未及笄,是荆峙进盛京独自外出遇见她的第一眼。
鱼已上钩,却不知。
眼泪滴落手手指,合着伤如血流滑落至玉簪之中,梨花处隐隐浮现‘漓’闪烁微光,额间血鸢花钿浮动翩翩,无人发现。
事到如今,他怎会不明白?
他伸手轻抚安静脸颊,一如初见熟睡时。喃喃自语:“我要怎么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