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惟妙匆匆站起身来,朝着厅下正开怀畅饮的众人行礼道:“方才婢女来报,月月身体忽然不适,我眼下需立即赶过去看她,今日便不能再招待诸位,若有怠慢之处,改日惟妙必定亲自再备宴赔罪。”
她这话说得十分诚恳,姿态又放得很低,加之今日赴宴者又都妥妥地得了实打实的好处,谁还会在意这一点小小的失礼之处,即便真有,那怕也是在心里责怪慕容月病得不是时候了。
“惟妙小姐请自便,咱们今日已然是尽兴了,这便要回了,小姐切勿放在心上。”朱掌柜是个眼皮子灵活的,一见婢女匆匆赶来便知是有事了,早已在心底里打了这么一番草稿。
见他这么说,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向惟妙还了礼后,先后离去了。
待到众人散尽,惟妙才脸色一变,怒视着那名婢女,“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么?怎么会叫人闯了进去?!”
婢女吓得声音都颤了,“奴婢也没想到,今日只是去晾了个衣服的功夫,大小姐便被人救走了,那来的人身手实在是太厉害,马洪他们几个都挡不住,如今似乎还在后院纠缠着...”
惟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疾步走出了大厅。
她走到后院时,向笛刚好将那些围在身边的家丁一一放倒,正要离开。
“原来是你!”
惟妙见到向笛,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向笛也看到了她,却是面无表情。
面对着这
个曾经欺骗过他一段时间感情、还囚禁了他心上人的女人,他能忍住不动手,只是因为她是惟俏的亲生姐妹。
“你倒是很关心月月,怎么,寻找惟俏还不够你忙的么?”
向笛一听她用惟俏挑衅自己,心底的怒气便抑制不住地升腾而起。
他原本已然做好了一跃而起离开这里的准备,此刻却忽然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惟妙道:“你还有脸提惟俏?”
惟妙原本也只是随口讽刺向笛一句,此刻听了向笛的话似乎也有一瞬的心虚,便回避了向笛的话道:“是那位裴公子请你来的吧?”
向笛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逼近了她一步,道:“你可知道,即便是你那样对她,她都不曾怨恨过你,反而始终都在极力为你开脱,她对你一直以来都是担心多于失望,可你呢?”
惟妙有些恼羞成怒一般,“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多嘴?”
向笛冷笑一声,“难得你还知道你与她是姐妹,一次次能将自己手足姐妹陷入危境加以欺骗利用伤害的,普天之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你若还有一丝未泯的良心,便告诉我一声,她究竟在哪里。”
惟妙眸光一沉,不再答话,欺身上前便要去抓向笛。
向笛又怎么会让她得逞,闪避之间便撤离了她数尺之余,再次回到了墙角下。
“执迷不悟!”向笛冷冷丢下这一句,转身便纵上墙头,惟妙一连射出
了两枚“藏龙须”,也没有使他的脚步停留半拍,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惟妙眼看着向笛就在眼前,却丝毫没有办法将他留下,不由气得顿足。
冷静下来之后,她却很快又有了主意。
“立刻派人去裴宅门前守着,只要见到慕容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人给我抢回来!”
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报官。
如今慕容月这副模样,她所说的话自然是不作数的,届时即便是云城太守去了,她作为慕容家大小姐也是合该回到慕容府的。
然而一连几日,裴宅却始终都是风平浪静的。
“没有丝毫动静?”惟妙不可置信地质问前来回报消息的家丁,“这怎么可能,一个大夫出入也没有?”
裴叙修劫走慕容月,难道不是为了给她治病?
家丁信誓旦旦:“小人等看得仔细,便是连裴宅出入的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