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笛因要看管慕容煜,已有多日未曾得空与惟俏见面。
今日晋凉派了人将慕容煜接手过去看管起来,他才得以出门,接到了惟妙一道出门。
“南门巷那里有一间新开的铺子做的茶香鸡可是一绝,咱们过去买些带给傅先生和符姑娘他们吧。”惟俏开口提议道。
向笛欣然同意。
和惟俏在一起时,无论在做什么,向笛整个人都是极为放松的。这也越发使他坚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
二人一道转入小巷,旌都城中九曲十八弯,稍微偏僻的巷道中隐藏着不少鲜为人知的美食,惟俏闲暇期间便在这些地方流连,将这些偏门的美味都悉数品尝了一番,此刻说起来也是如数家珍。
说着要买茶香鸡,但这一路走来,果子点心也没少买,二人可谓是收获满满地准备打道回别院去。
然而还没走出这片暗巷,惟俏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人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以他们二人的身手,倒是不担心什么人能够伤得了他们,只是好容易有这么片刻轻松相处的时光,却还是不免被人打扰,总是会觉得有些扫兴的。
惟俏决定主动出击速战速决,她暗暗地将手放在了袖中的“藏龙须”机关上。
向笛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不打算让她动手,有自己在,便不会再让别人有任何伤到她的可能。
握紧了手中的剑,向笛毫不犹豫地转身便刺了出去。
然而--
就在剑即将抵达身负弓箭冲着他们奔来的黑衣人面门时,向笛的剑却被自己身后射来的一根暗箭打偏了。
是惟俏的“藏龙须”。
向笛不解转身,惟俏脸色十分难看,“他是我同门师弟。”
养由门的人。
向笛心中明了,但面上的戒备神色却是丝毫未曾放松下来。
他记得清楚,惟俏当初是被养由门的人赶出去的,已被逐出师门的人,和他们早已没了关系,这人今日来此,只怕是用意不善。
不料那黑衣人却是对着二人便跪了下来。
这一下将不仅是向笛,就连惟俏也给弄懵了。
“你这是做什么?”惟俏一头雾水地想要上前,却被向笛拦住了,他还是担心有诈。
跪在地上的人撸起袖子,又扒开衣领,惟俏这才看见,那一身黑衣下面,他的身上竟然满是新伤。
“这是怎么回事?”惟俏顾不得再多想,冲到了那人的面前。
“师姐,养由门遭难了,师父他有危险!”
养由门内,鉴心的面前,是一脸痛心疾首的杨骞。杨骞身旁站着的,则是十分虚弱的白水。
“师兄,你果真是命大,还真让你给逃了回来。”鉴心皮笑肉不笑地冲着白水道。
白水无力地抬手,想要怒斥鉴心,却终究是放了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师父对你向来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般残害同门的背叛行径?”
鉴心冷笑一声,“对我不薄?我即便比不上你一出生就被他抚养在他身边的情分,却也跟在他身边了这么多年,这几年来我尊他敬他将他视作父亲一般,可他呢?我比不过你,也比不过惟妙惟俏姐妹二人!无论我多努力,他都不曾看见过,我算什么?你们几个往上爬的垫脚石吗,他收养在身边辅佐你们的工具吗?”
“所以,”一直在一旁沉默不出声的杨骞开了口,“这就是你偷袭你师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原因吗?”
两日前,杨骞派白水出门处理门中事务,在回来的路上却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人的伏击。
来的人杀气极重,在一番殊死拼搏之后,双方皆是伤亡惨重,白水带来的人被对方悉数杀死,而对方的情况也并未好到哪儿去,除了几名受伤较轻却忽然逃脱的人之外,便只余一人尚有战力。
而当那人亮出腰间的玄镔莲纹剑时,白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