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用餐之后,趁着晋凉与东阳郡王去谈事,王妃花江雪又拉着符飒在花园中逛了好一阵子,直到日暮西山晋凉来寻她,才肯放了符飒回去。
“飒儿今日真是令我再次刮目相看。”在回去的马车上,晋凉看着符飒的双眸中,溢满了赞叹与自豪的光,“如此下去,我还真担心,有一日我会觉得自己在你面前自惭形秽了。”
符飒轻笑起来,看着晋凉道:“没想到堂堂的怀滁世子,名动旌都的第一美男,竟然也有这般妄自菲薄的时候,倒真是令人意外呢!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也在仰望着你的光呢!”
晋凉伸出手去,将符飒揽在了怀中,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是说真的。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我有时候真的很怕会失去你,恨不得早些与你完婚,迎你入门。”
符飒垂眸听着,心中洋溢着甜蜜和欢喜,嘴上却说道:“旌都谁不知道你怀滁世子可是朝中权贵之女竞相示好之人,只要你想娶,只怕是愿意嫁的姑娘能从王府排到城门去吧。是我该谢谢世子垂爱才是。”
不知什么时候起,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越来越轻松,符飒也渐渐越来越习惯和依恋于晋凉的存在。
“修建运河之事刻不容缓,但我爹的病情一样耽误不得,我明日便要先陪他回一趟云城,若是隋大人那里得空,便只能由你先去同他商谈此事了。”
车行途中,符飒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对晋凉叮嘱了一番。
不料晋凉却是拒绝了她。
“修筑运河一事既是你要与隋尚书合作,你自该要亲自去与他谈谈才是。”
晋凉并非是不愿代劳,而是他清楚,此事事关重大,唯有让她亲自出现,使隋明远自始便知合作的对象,才能最大程度保障符飒的切身利益。
“至于耿将军那里,便由我陪他跑一趟,我会尽力照顾好他,你大可放心。”
晋凉的话使得符飒大为感动,但同时又有些于心不安。
“王爷那里……”
堂堂一个世子,居然陪着旁人不远千里看病去了,若是东阳郡王知道,会不会责怪自己太不知礼数了。
“放心吧,父王嘱咐过我,耿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即便是你与我之间并无瓜葛,我也应对他保持敬重,为他效些力又有何不可的?”
符飒这才安下心来。
不料,耿漳在听完二人的计划之后,却连连摆手。
“我这把老骨头,虽说是上了点年岁,却远远不到需要人专门照顾的时候,莫说是世子,就是飒儿得空,我也不愿她再跑这一趟。如今我们应以大局为重,我眼下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着这口气多活一阵子,以待霍大哥沉冤昭雪那一日能出上一份力,又怎么能因为我而再耗费了大家的精力?”
“爹!”符飒焦急开口,“您是我爹,陪您回去看病,哪里需要计较这许多得失,此事并不会与我们所求的大义有任何冲突。这样,明日还是我陪您回去,我们前后总共也用不到几日,耽搁不了什么事的。”
耿漳却十分坚持,“飒儿,你若是真为爹考虑,便不要再提此事,对我而言,你留在旌都所做的这一切远远比我的生命更为重要。”
符飒还待争辩,窦玉娇却适时拦住了她,道:“飒儿,不如这样,你若是放心得下,明日我便陪耿大哥回云城一趟,我会尽力照顾好他的。”
窦玉娇的话说完,耿漳竟然没有开口提出异议。
符飒心中一动。
窦玉娇与耿漳在同一个屋檐下也相处了不断的时间,对于耿漳的病情习性都十分了解,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同耿漳相处的时间比符飒同他相处的时间更久,若是由她与耿漳一道回云城,这一路上便足可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