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飒就这么眼看着几名原本将攻击重点迅速转移到她身上的黑衣人挨个倒地,还有心思感叹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
剩余的黑衣人已不足十人,此时却似如约好了一般,对于晋凉和向笛的进攻不反击只躲避,而是齐刷刷地使出最大的本事,朝着那中年男人挥剑袭来。
这种“自杀式”打法实在是有些棘手,除非一击毙命,否则那黑衣人不论身上带有多重的伤仍是要拉着中年男人一道赴死的狠决还真是不好应付。
好在还有符飒。
她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招式,但面对着一些强弩之末的杀招,她还是能抵挡得住的,于是便有了奇异的一幕。
因为健全的黑衣人在闪避晋凉与向笛的同时也在吸引着他们的战斗力,而那些黑衣人受伤之后仍是全力攻击符飒与中年男人且前赴后继,但又实在挡不住斩风的锋利而先后倒地,远远看起来,竟像是这群混战的人群中,主力变成了符飒一般,将眼前蜂拥而至的黑衣人个个轻易地一刀毙命。
不多时,场内便只余了不足五名黑衣人,看起来,这五人也是这些人中战力最强的。
“飒飒,我回来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慕容月的呼喊。
符飒一愣,暗自叫苦。
这时候慕容月若是贸然闯进来,被黑衣人擒住了要挟他们可怎么是好?
而那黑衣人显然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开始涌向了大门口……
“砰”的一声,一个黑衣人当院跌落,吐出一口鲜血来。
符飒与晋凉皆是一喜,神情放松了许多。
进来的人,竟是裴叙修。
而慕容月,跟在他的身后,面上此刻尽是安然,丝毫不见恐慌,似乎是笃定了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能保护得了自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裴叙修的身手在向笛和晋凉面前或许还略微逊色一些,但在这些黑衣人面前,确实占尽了上风。
慕容月没看见早前院中酣战的惨烈,此刻只见裴叙修一展身手,便立即“扭转了形势”,不由得眼中再现光芒,对于裴叙修的欣赏之情更是毫不掩饰。
符飒见此心中暗暗喟叹,却也知无可奈何。
裴叙修三下五除二将朝自己冲来的几名黑衣人放倒之后,晋凉那边也很快将最后负隅顽抗的黑衣人清除了个干净。
“不需要留活口吗?”符飒有些奇怪,正常的不该是留些活口以寻线索吗?
晋凉挑眉示意了一下,符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早前被自己划伤击倒但伤不至死的黑衣人此刻竟已全然没了一丝气息。
此刻满院子倒卧着的黑衣人,已然没有一个还有生机的,所有人在倒下去那一刻,便成了尸首。
“这是?”符飒被这诡异的一幕震惊了。
“这些人应该是对方派来的死士,若是没完成任务,本就是死路一条,他们背后或许还有被控制的家眷,一旦被俘,家眷便岌岌可危,是以,他们宁可一死,也绝不会让我们有问话的机会。”
晋凉为她解了惑。
符飒曾在影视剧里见过这种所谓的“死士”,但当他们真真正正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毫不迟疑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时,符飒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人命视若草芥一般,肆意轻贱随意予取予夺?
裴叙修拍了拍手走进来,横扫一眼院中的狼藉之后,略带不满地开口。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跑来做大事,倒是把那么一个连地痞无赖都称不上的渣滓给我扔那,怎么个意思?看不起人?”
向笛收起了剑,打趣道:“裴公子说的是,方才应该让裴公子直接过来,想必若是方才他在,哪里还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