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斟酌了一番之后,意识到自己抵赖不掉,赵玉芬便红着脸点头承认了。
“民女不敢欺瞒大人。民女命苦,嫁人未几年夫君便因病撒手人寰。自打先夫逝去,民女一人茕茕孑立,孤苦伶仃。同村友邻耿弘罡见民女生活困难,偶尔便会仗义援手,时日久长,又因弘罡大哥家有悍妻,心中困苦,民女便渐渐与他生出了情愫。但是大人,”
赵玉芬重新跪伏于地面,道:“民女与弘罡大哥之间不过惺惺相惜,向来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未有过不轨之举,还望大人切勿听信谣言,毁了小女子清誉。”
跪在一旁的邓舒听了这话原本应该暴跳如雷的,奇怪的是,她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只垂着头跪在原地,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似乎赵玉芬讲述的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
而门外那些人,原是来看审案的,却不料听了一出苦命鸳鸯的爱情故事,人群中竟还有人发出了唏嘘的同情声。
眼看着走向有些不太对,陈克拍了拍惊堂木,提醒着围观者遵守公堂秩序之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审问。
“初七那日夜里,你是否与同村男人程海林一道去过村头河边?”
这话一出,围观者立即嗅到了更为劲爆的桃色信息而很快安静了下来。
赵玉芬更窘迫了,暗暗咬牙切齿在心底咒骂着程海林,直恼自己白白叫他占了那些便宜,最终还是将自己出卖了。
但陈克的问题却还是要回答的。
定了定心神,赵玉芬露出一副受惊的无辜神情,泫然欲泣道:“此事原本事关小女子名节,民女原打算尘封心底永不再提的,如今既是大人发问,民女便只有知无不言了。”
“那日,同村男人程海林忽然上门拜访,邀约民女当晚河畔相见,民女素知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便着急驱赶他离开,谁知他竟以民女与弘罡大哥之间的事来威胁民女,扬言若是民女未按时赴约,便将此事于村中宣扬使民女无颜见人,民女惊惧之下,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
如此听来,程海林此人趁人之危胁迫于这般弱小女子,实在是可恶可恨至极。
陈克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未表露出来情绪,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当日在河边可有见到过什么人?”
赵玉芬再次垂下了头,“民女见过。只是碍于此人身份尴尬,一来是为了顾及弘罡大哥的心情,二来民女也实在不愿相信学顺的死竟是与他的亲娘有关,故而民女当日实在是无法出面指证,还望大人恕罪!”
绿茶年年有,近来特别多!
符飒不得不叹服这个女子的茶艺高超。
这番说辞恐怕连耿弘罡听了都要为之感动吧。
而邓舒竟然还是恍若未闻,兀自垂着头,委顿于地。
“玉芬,你当日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听到这个声音时,赵玉芬的脸色变了一变。
程海林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来,跪在了赵玉芬身边。
这正是陈克的安排,他有意不让程海林现身,便是为了看看赵玉芬的态度。
若她如实招供了自己利用程海林的目的,或许此案还有其他可能,而如今,她绞尽脑汁否认的心虚恰恰暴露了她的嫌疑。
程海林跪着将此前向符飒晋凉二人说过的话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赵玉芬听着程海林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种种所作所为交代了出来,脸色更是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怒喝一声“你胡说”便要冲着程海林扑过去。
却不知,她这一下,便将自己在陈克那里好容易捞到的一些同情心糟蹋完了。
陈克眼见她露出了本性张牙舞爪,也不再客气,惊堂木一拍便有两名衙役上前按住了她。
“你还不肯认,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