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竟然是裴司南的儿子?”孟凝云在得知了裴叙修的身份之后也十分诧异,“竟真有这么巧的事。”
她们此番前来云城,不就是为寻裴司南来的吗?竟然在第一日便遇上了他的儿子,这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这个裴司南处处与我爹作对,我还当他多持身中正呢,不想教出的儿子竟是个顽劣不羁的浪 荡公子,这么看来,这位裴太守也不过如此而已!想必他一起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罢了!”
孟凝云面露不屑,似乎已抓到了裴司南的痛处把柄一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想她爹孟鹤也是当朝的吏部侍郎,虽说官阶只有四品,比不得裴司南,但胜在主宰着朝中官员的升迁变动,朝中大小官员见了她爹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
偏偏这裴司南,仗着自己镇守一方,便真拿自己当个土皇帝了,对她爹在云城想要提拔的人屡屡横加阻拦,使这云城成了他爹的一块心病。
这次瞒着她爹以探视外祖的名义偷跑出来,孟凝云就是想要见识一下这位裴太守究竟是何方神圣,最好是能拿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使之从此以后乖乖听命于自己的爹。
“还有那个女人呢?她是谁?”
丹珠这才想起来几乎要被自己遗忘掉的女人,面带着一抹不以为意道:“听楼下的伙计说,她是这家客栈的东家,想来也不过是自家男人有点小钱投了这家客栈,不过是一介商人妇而已,小姐何必把她放在心上。”
孟凝云可不这么想。
“寻常的商人妇哪里会自己抛头露面出来提点店掌柜的,况且今日看她模样,也不像是个以色侍人的。若这客栈真是她的,但看这客栈的装饰风格与经营路数,她就不会是个简单的。”
“可她再怎样也不过是商贾之流,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竟如此关注一个半老徐娘?”
“话是这么说,该谨慎还得谨慎,这女人的来历最好还是搞清楚,万一她与裴家有什么瓜葛就再好不过了,届时我们便可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裴司南的破绽。”
若是符飒听到自己竟被称呼为半老徐娘,不知会作何感受。
可惜这时的符飒忙着构思蓝图,完全顾不得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符飒在客栈盘桓了一阵子之后,便领着学蓝以落回家去了。
在路上,她作出了一个决定。
饭后,学文照例温书去了,学蓝则是同以落拿着木制的刀剑在院子里对练了起来。
耿漳也兴致勃勃地去指点着两个孙女,看着二人练得有模有样了才走了回来。
“爹,我想同您商议一件事。”
符飒将桌上的烟斗递给了耿漳。
耿漳接过烟斗,狠狠吸了一口,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去做就好了,还商议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耿漳眼看着符飒带着这个家从勉强糊口艰难度日一步步走到今天,对于她的能力早已是放一百个心,对于她的任何提议自然也会表示认同的。
“这件事关系到您的那些金子,我想还是要和您商议之后再定。”
“我早说过了,给你了,便是你的。”
见耿漳的语气不容置疑,符飒无奈道:“那便是只当我想同您说说我的想法吧。”
耿漳这才点点头,“你说,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便告诉我。”
此前他就提出要到六悦旅栈去帮忙的,但符飒担心他的腿没有同意。
符飒笑着答应,“您放心,日后忙起来了,只怕是要有得您忙的。眼下,我还需要您先帮我守住这个家,因为我过几日便需回一趟仙坪村。”
“回村?那甘蔗不都交给厚朴帮你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