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季斯槐一人守在时妍可的病床上,看着她全身上下插满管子,心揪的疼。
手试探性的握住时妍可的手。
她的手很冰凉,一根一根特别细的感觉,躺在床上,就像是易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季斯槐小心的握住她的手,希望能把时妍可的手指捂热。
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发出,“老婆,你一定不能抛弃我,要是没有你,这个世界就没有意义了。”
季斯槐说的很深情,但就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时妍可没有一点回应。
“妍可,你说过的,要给我一个家的,可不能留下我一个,要不然你让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季斯槐说话的时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时妍可,眼眶不自觉的红了,一滴滚烫的泪水从他黯淡的眼角流落,滴在了时妍可的手背上。
季斯槐一直拉着时妍可的手说了很多的心里话,最后也没见时妍可有醒来的痕迹。
哑到几乎说不出声的嗓子,似乎是认命了一般,“,算了,妍可,你要是真的不想醒来的话,大不了我就和你一起去了。
阴曹地府,天堂,有时妍可的地方,就有我季斯槐。”
躺在病床上的时妍可觉得自己的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嘻嘻搜搜的,像是季斯槐,她很想睁开眼睛。
但是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眼睛,她想睁开,但难,眼前的光刺着她的眼睛,她睁不开。
直到她听到最后一句季斯槐要去阴曹地府找她。
不行,她好不容易重生了,她的两个目的都没有实现,又怎么能草草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不,季斯槐的命是她的,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在年轻的时候去世,季斯槐起码要活到八十岁。
手用力的抓住生命,眼睛猛的一睁,感觉背后都是汗水在蔓延。
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时妍可就对上了季斯槐含着泪水的桃花眼。
他眼底的情绪很复杂,有对生活的希望,对死的和解,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爱。
“斯,斯槐!”
时妍可一张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听到时妍可的话,季斯槐的手紧紧的握住时妍可的手,“老,老婆,你醒了,真好!”
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和时妍可一起去的决定了。
没有时妍可的世界,是没有颜色的。
时妍可就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时妍可艰难的对着季斯槐点了点头,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等医生赶到的时候,时妍可又已经没了意识。
“医生,我太太她……”没有什么是给了他希望,最后又给他绝望来的难受。
医生看着病房里面的仪器,仔细的给时妍可做了检查,后对着季斯槐他们笑笑。
“病人的求生意志非常的强,醒的比我想的早太多了。”
时华荣他们听到医生的话都松了一口气,心也不像刚刚紧紧的揪在一起了。
“那我太太现在什么又睡过去了,脱离危险了吗?”季斯槐有些坎坷的问道。
“脱离了,病人又睡了过去是因为体内还有麻药,你们都不要吵她,让她好好的休息下,等明天早上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谢谢医生!”苏芷道。
等医生离开后,季斯槐看着病房里的时妍可,嘴角微微的勾起笑意。
他的时妍可,活了下来。
“斯槐,你都守妍可守大半夜了,现在妍可已经没有事情了,你去旁边的病房休息会,要不然你自己的身体也受不了。”苏芷见胡子邋遢的季斯槐道。
他这个样子,时妍可醒来看到也会难受的。
“外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