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宁汐月，萧瑾突然来了主意，他轻咳一声，故意问：“哦，你亲手做的？”
“是，表哥。”叶紫柔眼前一亮，立刻上前，“这个点心不甜不腻，正好适合你的口味，若是你喜欢吃，下次我再给你做。”
她只是想来试试看，没想到萧瑾竟然真的肯理会她，叶紫柔开心极了，步子轻快地将点心奉上。
萧瑾原本不想吃，可转头瞧见宁汐月眉头紧蹙，他就拿起一块尝了尝，还点点头。
“表哥，点心好吃吗？”叶紫柔轻声问，“我那里还有，你要不要过去坐坐？”
萧瑾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边吃点心边用余光看着宁汐月，却见她面色平淡地从他们两人身旁走过，仿佛没看见似的。
“表嫂，要尝尝点心吗？”叶紫柔眨着澄澈的眼眸，将点心递给宁汐月，“我大清早起来做的。”
“不必了。”宁汐月冷声道，“你们慢慢吃。”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两人吃点心的一幕很刺眼，只想快速离开。
“表嫂是不喜欢吗？”叶紫柔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巴，“我可是起得很早做的。”
“还不错。”萧瑾刻意道，“夫人尝尝看。”
两人的声音是那么和谐，又是那么刺耳，宁汐月对萧瑾的声音选择性忽略，直接出了院子。
见她身影消失，萧瑾立刻将手中的点心扔掉，嘴里的残渣也吐掉，跟了出去。
看着盘子里吃了一半的点心，和地上的残渣，叶紫柔的神情瞬间变得格外难看，即便再蠢也明白了萧瑾的用意。
原本清澈无辜的目光突然变得怨毒阴冷，她从小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对她就这么无动于衷？
都怪姓宁的，这世上所有姓宁的女人都该去死！
追到萧府门口，看着宁汐月坐马车离开的萧瑾并不知这一切，他只关心一个问题。
“你可瞧清楚了？”萧瑾侧目问，“她有没有生气？”
“属下觉得，夫人应该是生气了。”白弦有些不确定地道。
他活了二十年，从十岁开始就一直都跟在萧瑾身边，也没接触过几个姑娘，哪里看得出来？
霎时间，萧瑾常年八风不动的冷淡瞳孔上，突然露出几丝光亮。
如果宁汐月真的是为了他生气，他倒是要将这个叶紫柔多留些日子，也许就能激发出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情意。
他破天荒地没有追出去，更没有送宁汐月去私塾，想要她试试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感觉。
此刻身在书斋的宁汐月觉得，这种感觉不太好，她眼前总是无端浮起方才那一幕，心里颇有些烦躁。
“先生。”王慧小心翼翼地低声唤起她的注意力。
宁汐月这才回过神，注意到面前几十双眼睛，尴尬地轻咳了声。
这还是她作为先生这么多年，第二次在课堂上走神，第一次还是多年前，也是因为萧瑾。
他执意在母亲祭日，在尚书府里烧纸，且选在小孙氏的院门口，与她生出矛盾，被他爹打了个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好转。
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低头看向手中的书卷，那些字却好像突然陌生起来，怎么都无法落在她的眼中。
索性将书卷放下，她随意拿出自己曾经给上月书院学生讲过的一些趣事，讲给面前的这些孩子。
讲完之后，看着他们懵懂的表情，她突然感慨万千。
他们是上京勋贵们口中的“贱民”，从小就没见过她口中说着的很多东西，又如何能够明白那些所谓“贵族”们的趣事？
宁汐月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糟糕透了，上的课也很糟糕，登时心情十分不悦。
直到下午，宁汐月才收拾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