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娘子结结巴巴地道：“你话不能这样说，我们只是陈述事实。”
“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事实？”宁汐月的声音令人寒彻心骨，“还说不是污蔑？”
“姑娘，我看她就是想来污蔑你，不行咱们就报官，让衙门的人来解决。”崔阿杏冷声道。
她原本是想用报官来吓唬那两个妇人。
岂料，女子听到之后，却挺起胸膛道：“报官就报官，我还能怕了你不成？还真以为你能蒙蔽所有人？”
她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突然就站稳脚跟，面目冷厉地瞪着宁汐月。
“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丫头，若是没有男人在身后支持，你如何能经营起这个私塾？”
“身为女子，你却如此瞧不起女子？”宁汐月的眸色清冷了几分，“你凡事都要依靠男人，不代表旁人也和你一样。”
她生平最厌恶地就是女子生来瞧不起自己，总觉得离开了男人就无法活下去。
“这大越倒是有个出名的女先生，可惜你也不是她呀，就算是她，她又做了什么呢，大家都瞧见了，她教出那等……”
她在说出“有名的女先生”这句话时，没注意到，身旁的人都开始离她越来越远。
等她滔滔不绝地喷完唾沫星子，身边已经是一片空地。
“她教出的国家栋梁之才不在少数！”宁汐月冷声道，“你却因为一人而掩盖她的功绩，以偏概全，一叶障目，还以为自己十分有理？”
这些日子她想明白了件事，如果萧瑾是因为她的错误对待而变成今天的样子，那么齐东阳呢？
每个人在去学堂之前，性子已经定了，她只负责传道受业解惑，至于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性子，将来要做什么事，都是她决定不了的。
这些年她过得痛苦不堪，也不乏她总是将这些错误都归结在自己身上的缘故。
“国家栋梁？”女子冷笑，“那些国家栋梁不都跟她断绝了关系？”
这句话成功地戳中了宁汐月的心窝，她的面色白了白，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你如今在说之初书斋，却口口声声辱骂宁先生，你这是恨宁家人？”
宁汐月瞧着眼前的妇人，她虽然念过书，却并不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否则今日就不会在此提萧瑾。
这么一个人，齐东阳都能派来，看来也是走投无路了。
“什么恨宁家人，我跟宁家无冤无仇！”女子声音莫名大了些，“总之你将你的私塾封了，让我们好好查一查，若是没有自然是好，若是有，你也跑不了！”
她的话又重新煽动身后的百姓跟着起哄，让宁汐月将私塾关了，供他们查验。
“不知你可有官府搜查令？”宁汐月问，“若没有，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进去。”
若是私塾谁都能进去，那她这个先生也不必做了。
“你说不让就不让？”女子挥着手对身后的人道，“我们先去就进去看看，她们给旁人送姑娘，必定有个账册，我们找到就行了。”
后面那些人跟着一哄而上，其中不乏有会功夫的人，登时将书斋门口团团围住。
宁汐月在门口守着，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她很有气势地道：“今日有我在此，若是你们要从这里进去，休怪我无礼！”
田娘子是见过她身手的，立刻拉了拉身旁女子的衣袖，低声道：“小心点，她会功夫，很厉害。”
女子却淡淡一笑，上前两步，出手如电般直袭宁汐月面门。
见她功夫不弱，宁汐月凝神以待，立刻就和她斗在一处。
其他人都忙着往里挤，想要去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女子说的那个账册，根本没有注意到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