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你不是要去状告衙门吗?”宁汐月冷笑道,“怎么,你还没去?”
就他这样身无分文,又是有名无赖的人,怎么可能有衙门会搭理他?
新上任的主事大人也不会理会他,毕竟这件事是已经签了文书的,他想要去状告江封的夫人,疯了才受理。
“去了呀。”朱富笑得十分得意,“你别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你,我告诉你,我已经将你的事情跟刑部说了,陆大人亲自见了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十分气愤,并表示会亲自来拿人。”
陆坤?
宁汐月皱眉,她之前就知道陆坤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就是撞见院外家有兵部的人,不至于这样赶尽杀绝。
难道,她手中还有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对于陆坤来说是致命的?
她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陆坤,竟要这样被他追杀。
“大人请。”朱富瞧见身后来人时,他立刻换了副嘴脸,点头哈腰地给那人让路,“宁小七就在里面!”
就在宁汐月以为是陆坤亲自来了时,却看到是刑部侍郎侯长宇。
侯长宇三十余岁的年纪,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可惜天生冷脸,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显得很惹人讨厌。
“你就是宁小七?”侯长宇冷声问,“你霸占他人祖宅,跟我们去刑部走一趟。”
“大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我?”宁汐月蓦然笑起来,“刑部办案,难道就如此草率?”
她表面上是嗤笑,实则是对大越未来的忧心忡忡,堂堂三司之一的刑部,掌握在陆坤这样的人手里,早晚得民怨四起。
“人证在此,你还要什么证据?”侯长宇好笑地看着她,“小小先生,倒是胆子不小。”
“人证物证齐全才能拿人。”宁汐月一本正经地道,“可你只听信了片面之词,没有看到他的证据,凭什么抓我?”
侯长宇二十五岁坐上这个刑部侍郎的位置,可谓是年轻有为,办案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人像宁汐月这样质问他的。
“怎么,拿不出来?”宁汐月嗤笑道,“那就请大人离开。”
“我拿人还要跟你讲证据?”侯长宇像是看啥子似的看着她,“你想要证据,行啊,去刑部,让陆大人给你。”
一般的小姑娘听到这句话,只怕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请求他饶命。
可宁汐月却无动于衷,甚至面色都不改:“大人若是没有,我是会给你走的。”
她说话的时候,于娘子、知梦以及从对面跑过来的崔阿杏,都拦在了她的身前。
蚍蜉撼大树?
侯长宇惊讶地看着眼前柔弱的四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来人,拿下!”侯长宇厉声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不过是些渺小的蝼蚁,可笑的是,他们却总以为自己能够决定生死。
“谁敢?!”
白弦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侯长宇道:“侯大人,多日不见,如今竟做这种欺负弱女子这么没品的事情?”
刑部侍郎是正三品,比白弦这个从六品的录事不知要高出多少,原本不用惧怕他。
可看到白弦,就能联想到萧瑾,侯长宇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两下,却强自镇定。
“她们是人犯,并不是弱女子。”侯长宇的声音明显弱了些,“白大人怎么来了这里?”
“我来自然是和你作对啊。”白弦皮笑肉不笑地道,“难道侯大人脸这点敏锐的嗅觉都没有?”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他身后出现多名黑衣人,直接将宁汐月四人团团围住,护在身后。
看着这架势,侯长宇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法子将人带走了,他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