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杨肯摆出自己的官威,宁汐月虽然不惧怕,凭自己的身份却也奈何他不得。
还好有江封的女儿在,她才能暂时用来掩护自己。
“宁小七!”杨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女,“让你当我儿子的先生,那是给了你极大的荣耀,你别给脸不要!”
杨肯瞬息之间想明白了件事,就算宁汐月是萧瑾的人,他又没得罪,而是好好地请她去做先生,江大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地为难他。
宁汐月抬起头,冷淡地看着他,当初幸亏父亲没有收他做学生,不然清誉都要被他毁掉。
接触到她的目光,杨肯莫名心里发颤,拍着桌子给自己壮胆:“你若不去,我只能让人强迫……”
声音还未落地,杨肯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他本能地回头去看,瞧见来人时,他“扑通”一声就立刻跪下了。
宁汐月起身道:“白大人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白弦,他不理会杨肯,将一柄佩剑递给宁汐月:“小七先生,大人说了,若是有人再无故骚扰先生,就直接用此剑对付,不必客气。”
这是萧瑾的佩剑,他让白弦将佩剑交给宁汐月,还是杨肯在的时候送来,就是为了打消所有人害她的念头。
作为容器,就得毫发无损!
白弦最后四个字刻意咬重了,余光瞥向旁边跪着的杨肯,见他额头全都是冷汗,却不敢用手去擦。
宁汐月皱眉看着那佩剑,那是萧瑾平日在腰间缠着的,薄如蝉翼,居然将自己的佩剑送给她,难道疯了?
“多谢两位大人。”宁汐月垂眸道,“我一个弱女子,又是私塾这种地方,不需要这种利器,实在抱歉。”
闻言,杨肯简直是看死人般的目光看向宁汐月,这简直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放在不起眼处就好。”白弦声音依旧温和,“告辞。”
白弦侧身,伸手拍了下杨肯的肩,他瞬间委顿在地,险些尿了裤子。
“杨大人官威十足啊。”白弦意味深长地道,“七品主事,着实委屈你了。”
“白大人恕罪!”杨肯瞬间就五体投地了,“下官只是与小七先生开个玩笑。”
语毕,他略微转过头,祈求地看着宁汐月,希望她能帮自己说两句好话。
宁汐月自然瞧见了他的目光,开口道:“白大人,杨大人是我的妹婿,我们方才的确是在开玩笑。”
她以后还要在这条街上开私塾,自然不能得罪了杨肯。
“是是是……”杨肯抹了把汗,忙不迭地点头,“下官是先生妹婿,亲戚。”
白弦这才微笑道:“那……本官就不打扰你们亲戚叙旧。”
眼瞧着白弦走出私塾,杨肯才虚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抹着汗,瞧见眼前这个少女,知道以后是得罪不得,便沉默着起身,连滚带爬地离开。
“姑娘,白大人为何送来一把剑?”崔阿杏不解地瞧着桌上的利刃,“他到底是想吓唬谁?”
“大概是他之前冤枉了我,有歉意。”宁汐月垂眸看着佩剑,“你不必害怕,将剑收起来。”
崔阿杏将信将疑地抱起剑进屋,大理寺卿身边第一杀神,会对谁有歉意?
宁汐月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却想着自己有必要再次夜探上月书院,搞清楚萧瑾究竟在做什么。
夜幕降临,宁汐月趁着整条街都寂静之时,便偷偷去了东市,从之前的地方溜进了上月书院。
走到她曾住着的院子,她却进不去,只因门口守着几个侍卫,瞧着穿着,就是萧瑾府上的人。
这让宁汐月越发肯定,萧瑾在这个院子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凭着自己熟悉地形,宁汐月在不惊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