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在前堂嚷嚷着。
“各位叔伯婶子看看。”宁雅带着许多人走进来,“如今宁小七我们是管不了了,早上我还瞧见她与隔壁如意巷的高秀才在街上,这会儿又勾引狗蛋哥,还好意思做先生?”
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点头道:“小七啊,你这确实是过分了,你爹走后,就剩下你们母女三人相依为命,怎么你就逍遥在外?”
这人是宁振怀的堂兄宁振天,是宁家如今的族长,最有辈分和名望之人。
宁振怀去世时,他就一心想要吃绝户,将宁振怀的祖宅和田产据为己有,后来是张氏找了人散播流言,说他欺负弱小,不配为族长,这才作罢。
如今,瞧着张氏身子不行了,他便又起了这样的念头,这才由着宁雅挑拨,带着族内几个长辈一同前来。
瞧着他们这一大群人来者不善,宁汐月连表面的客气都不想有,坐着未动。
倒是李狗蛋站起身,陪着笑脸对所有人道:“小七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各位叔伯长辈别与她一般计较。”
“怎么是长辈与她计较呢?”宁振天冷着脸盯着宁汐月,怒火中烧,“你瞧瞧她无礼的样子,见了长辈不行礼就罢了,连叔伯都不叫!”
李狗蛋毕竟是里正之子,宁振话口气并没有太冲,只是面色十分难看。
李狗蛋着急地回身向宁汐月使眼色,示意她起身叫人。
“各位前来并不是与我叙家常。”宁汐月冷声道,“又何必装出长辈的样子?”
宁振天无论要宁家的什么,都与她无关,可若是打她书斋的主意,她就不能客气了。
“你!”宁振天被她气得倒仰,“从未见过你如此忤逆长辈的不孝女!来人呀,按照宁家家规,将这不孝女重打二十大板!”
闻言,宁雅在旁得意地笑了,她是不能把宁汐月怎样,可这些族中长辈就不一样了。
“长辈?”宁汐月讥讽似的瞧着他,“当初是谁在我爹死后想吃绝户?我爹去世十六年,不见你们来照顾孤寡,如今瞧着张氏身子不济,我开了书斋,便又打起主意,可惜你们算盘打得太响了,吃相太难看!”
宁汐月瞧着那七八个面色严峻的“长辈”,冷笑了声,低着头继续看书。
“来人,来人!”宁振天气得胡子直翘,“今天我非得打这个忤逆的东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