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瞧去,竟是个陌生的小丫头。
崔阿杏拿着根棍子,也不管是哪里,照着宁雅就招呼过去。
她边打边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跑到姑娘这里胡闹,我今天不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我就不叫崔阿杏!”
宁雅在实打实的棍子底下,只有跑得份儿,边跑边骂:“好你个宁小七,竟然纵容你的人打我,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宁汐月浅淡地笑笑:“我在此恭候!”
骂完,宁雅已经跑没影了,再不跑就得被没轻重的崔阿杏打残了。
“回来吧,阿杏!”宁汐月淡淡地看着崔阿杏,“你打了她,不怕惹麻烦?”
这丫头,她开始有几分喜欢了。
“不怕!”崔阿杏摇头,“谁欺负姑娘都不行!”
宁汐月看着一地的菜和汤,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了一桌好菜。”
崔阿杏利索地将地上的脏东西全都收拾了,又去准备新的饭菜。
瞧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宁汐月想起自己以前的婢女念织。
当初她被囚禁时,念织就因为帮她向外传信,被萧瑾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她想,落在萧瑾手里,念织应该凶多吉少。
她的心突然有些沉闷,正打算看书缓解,竟又有人打扰,她有些不悦地抬眼瞧去。
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走进来,不耐烦地问:“谁是宁小七?”
虽是在问话,眼睛却看都不看宁汐月,傲慢至极。
宁汐月不语,冷淡地打量着他,寻思这又是谁给她找的麻烦。
崔阿杏听见声音,跑出来警惕地看着他问:“你又是谁?”
“我是给张氏看病的大夫。”大夫不屑地瞥了眼崔阿杏,目光最终落在宁汐月处,“是你吧,你娘看病欠了钱,你姐让我跟你要,赶紧拿来,我还忙着去下家!”
看了病,他才知道张氏是因为什么被打,之前宁雅找了几家医馆都没人肯去,只有他不知情。
离开宁家就有人告诉他此事前因后果,他此刻觉得晦气极了,因此态度十分傲慢。
那种女人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瞧着他的态度,宁汐月便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冷声道:“你找错人了!”
“不可能!”大夫断然道,“她说了是之初书斋!”
“书斋不错。”宁汐月淡淡道,“可我与她们母女,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