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是为世人所知的,程家的事情,沈锦生也算是见证者之一,毕竟当时程家倾倒,他这个新起之秀,不免也有些惶惶。
当年出的事情也都是经过调查,不会是冤假案。
时隔三十多年,再查,事情的旁枝末节已经很难再查出来了。
无关人士听到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唏嘘一声,感慨一句程家当真是落魄可怜。
但沈初和傅言都不算是真正的无关人士,谢广将这么高调地把傅言的身份公之于众,硬是要认傅言回傅家,不管傅言认不认,他的血脉就是谢家的血脉。
同样的,他既然是谢家的后人,也是程家的后人。
程家的事情听着确实没有任何异样,可人一旦起了疑心,就不免捉到些蛛丝马迹。
沈初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傅言的生母当年为什么要远离榕城一个人生下傅言。
谢家的人就算再怎么混蛋垃圾,但谢家的后代,谢广将也不可能会做些什么。
更何况,当初程雅穆不过是跟谢宏毅离个婚而已。
程家倒了,程雅穆和谢宏毅离不离婚,谢广将也不会在乎了。
也就是说,程雅穆这个人以后会怎么样,谢家人也不会关心了,她又何必要大费周折地辗转到临城,隐姓埋名,这么艰难地生下傅言。
程家就算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雅穆母亲变卖了家产,手上也有不少钱的,这从程亚乐后面的生活情况也能看得出来。
她回去娘家,有弟弟有母亲帮忙,不会过得更好吗?
离个婚而已,又不是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所以,程女士为什么要避开谢家人生下你?”
傅言听到她这话,低头亲了她一下:“宝贝真是聪明。”
这正是他准备说的:“程家倒得太快了,而当初那个项目明明是谢家和程家一起合作的,为什么最后出事的只有程家?杨秘书又花了点精力查了当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程君泽一夜入狱。”
傅言说到这里,敛了一下眉目,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是什么?”
沈初也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如今傅言说出来,她也是恍然大悟。
程家确实倒得太快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程家和谢家是姻亲,程家倒了,谢家却一点儿牵连都没有,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走私古董。”
沈初倒抽了一口气,“这怎么可能?我爸爸说过,程家和谢家最不同的是,程家往上数三代都是读书人,程君泽的太爷爷甚至还是当时名震一时的状元。”
这样的人家家风,就算是从商了,程家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更何况,程家自己祖辈积累的家底就不少好东西,程君泽又不是傻子,干这种背弃祖宗的事情。
沈初大为震惊,人直接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的,谢家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情?”
傅言直接将她抱起放在怀里面:“杨秘书已经在查了,这件事情的疑点确实很多。”
沈初皱着眉:“联想后来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谢家的手笔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