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本就没有力气,即使扇了裴冕一巴掌,但力道一点也不重,反倒像是情人之间的胡闹。
“你听!仔细听听!”
裴冕摸着姜姒的脸,笑着说道。
姜姒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听啊!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被永宁郡主发现了,待会儿郡主若是问,她要如何说?
紧张和害羞把姜姒包裹得紧紧的,密不透风,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
裴冕握着姜姒的手,她柔软的手心冰冷一片,他知道,这小人儿真的被吓到了。
尤其是她胆子那么小,脸皮那么薄。
想到这儿,裴冕默默地在心中给永宁郡主记上了一笔。
见永宁郡主没有继续出声,也没有往她们这儿走过来,姜姒可算是冷静下来了。
她可算知道裴冕让她听什么了。
......永宁郡主的打鼾声......
难怪,难怪表哥一脸淡定,甚至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原来他早就知道永宁郡主根本就没醒,刚才那一句不过是她的梦话罢了!
她可真傻,先前永宁郡主都说了好几次梦话了,她怎么还会“上当受骗”呢?
“不许笑!”
姜姒伸出手,捂住裴冕的嘴巴,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好,我不笑,不笑!”
虽然这么说,但裴冕的嘴角仍旧高高翘起,心情极好。
姜姒挣扎着想要从裴冕的身上起来,刚刚有所动作,就听到他一声痛苦的低吟声。
“你怎么了?”
“你身上藏石头了吗?”
裴冕听着姜姒的话,体内的火气乱窜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没有回答姜姒的问题,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在姜姒额头落下一个个轻吻,哑声道:“祖宗,时间真是太慢了!”
可惜,自己的这个心肝肝还在守孝,不然,他真想立马把她娶进门,共赴巫山云雨,感受这人世间最为极致的欢愉。
“什么?”
姜姒一脸茫然,不知道裴冕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提到时间,她忽然想起,茶房里的茶叶还没分拣完呢!
胡闹了那么久,时间怕是所剩无几了!
原本消失的月亮此刻爬上了夜空之中,带来浅浅月光。
月色清冷,从屋外洒落进来,裴冕能够清晰地看见姜姒的面容。
见她眼底一派纯净,脸上裴冕暗骂自己心思龌龊。
见裴冕不说话,姜姒摸索着走到桌子旁边,把熄灭了的蜡烛点亮。
月色掺杂着烛光,屋内瞬间明亮起来。
她颇为心虚地走到永宁郡主身边,见郡主兀自睡得香甜,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别管她,她睡得跟小猪似的!”
裴冕对永宁郡主有怨念,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姜姒一巴掌打到裴冕的手背上,略有不快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女子呢?”
小猪?
岂不是说永宁郡主懒惰吗?
这个词用来形容人总归不是什么好词。
裴冕耸耸肩:“事实本就如此!”
方才闹出那么大动静她都还睡得那么死。
何况,他为何要对其他女子
有风度?
不过,见姜姒不快,裴冕立马道歉:“姒儿,我错了,你别生气!”
可不能因为永宁这小妮子而影响他与姒儿之间的感情。
“表哥,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离开吗?”
姜姒放下手中的茶叶,一脸茫然地看着裴冕。
表哥在这里对她干扰太大了 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挑拣茶叶。
可若没有静心挑选,便很容易分拣错误,到时候检查起来可谓异常之麻烦。
而且,表哥大晚上的来丽山书院做甚?总不能专门跑来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