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听到长白的声音,不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宠溺之色尽数散去。
“把这个贼人关进水牢里,严刑拷打!还有,再为我打一桶冷水来!”
长白一脸惊讶。
镇国公府有自己的水牢,里边的水不仅深得很,而且刑具齐全,一般进了水牢的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镇国公府的水牢已经许久未用了,不知道这个倒霉蛋是怎么惹到世子了。
哦,不对!
应该说是惹到表姑娘了!
听着表姑娘时不时从口中溢出来的声音,长白脑海一片清明,霎时间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这贼人,怕是贼大颇大,竟然闯入了镇国公府,闯入镇国公府也就算了,非要作死般惹了表姑娘,还给表姑娘下药,啧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赶着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咯!
长白把烂泥一般的吴六拎了起来,看到他猥琐的面容后,神情稍稍一滞。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家伙不就是官府一直通报的采花大盗吴六吗?
别的不说,单就大理寺,接手的好几起案件都与这吴六有关。
许是闻到了风声,这些日子吴六收敛了不少,京中以及附近地区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吴六武艺不高,但是下三滥手段不少,尤其擅长制药,本来是个可用之人,但是却把自己的能力用在歪门邪道上面,一步错,步步错。
长白想到那些可怜的女子,忍不住抬起
脚,朝着吴六的脸狠狠地踩了一脚。
长青不明所以,也跟着踩了一脚,哦不,为了显现他与长白的不同,他踩了两脚!
吴六痛苦的呻吟声从口中溢出,即使昏过去了,额头上仍旧冒着大滴大滴的汗液,可见疼得有多厉害。
裴冕淡淡地看了一眼,直到看见姜姒蛾眉皱起,又开始想要胡闹的时候,他才低斥道:“还不快去!”
长青拎起吴六,头也不回就跑了,仿佛后边有狗追他似的。
他才不要留在这里伺候世子和表姑娘呢!
他宁愿去又黑又阴冷的水牢,都不愿在这儿。
因为他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他会再一次被世子罚。
他要第一时间把这种苗头掐断!
长白看着长青仓惶的背影,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至于吗?
至于吗?!
下一秒,长白对上自家世子冷漠的眼神,不由地在心里头默默地补上了一句:还真的至于......
不敢过多诽腹,长白默默地去打水了。
“难受,好难受......”
姜姒呢喃出声,声音之中满是哭腔,难受至极,听得人心都软了。
裴冕的轻吻落在姜姒的额头上,一点一点安抚着她即将崩溃的情绪。
不出所料,姜姒真的崩溃了。
裴冕这点轻吻于她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解不了她体内的燥火,甚至因为这般,她体内的火越烧越旺。
陌生的感觉袭来,她无法应对,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不由地抽抽噎噎哭出
来声来,好不可怜。
她小手不停地乱动着,一只手探进了裴冕的衣领,冰凉的触感让姜姒不由地喟叹出声,眉眼处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光华万千,潋滟生辉。
一只猫,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抱着自己好不容易偷来的小鱼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裴冕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低叹了一声:“淘气”!
即使中了药,脑子不太清醒,但是姜姒仍旧极其会看眼色。
见裴冕没有凶她,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嗯......”
裴冕闷哼出声,脸色突变。
“祖宗,快放开!”
他的语气急促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