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诶呦、诶呦!”
镇国公一连“诶呦”了好几声,夸张至极。
裴夫人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我有没用力,你叫唤得如此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镇国公握住裴夫人的手,笑得憨厚:“我哪里是害怕耳朵疼,我一介粗人,夫人如此轻柔的力道,哪里会弄疼我,我不过是怕夫人手疼,这才叫唤!”
裴夫人红着脸,啐骂道:“油嘴滑舌,老不知羞的!”
提到老,镇国公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极其的微妙。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噢?老、不知羞?”
裴夫人听着他这意味深长的话,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自己又又又说错了话。
她赶紧道:“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方才你因为何事而忧愁?”
镇国公还未来得及应声,裴夫人便抽抽噎噎地说道:“好呀你,平日里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果然都是假话,还说什么从来不会瞒着我任何事情,这不,眼下便对着我藏着掖着,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
说着,裴夫人扯开自己的头发,转身便要走开。
镇国公赶紧抱着裴夫人,不让她离开。
“诶呦我的夫人啊,为夫不过是看你身子弱了些,让小厮为你熬一盅补药,好好补一补身子罢了,你看你,怎么把这事说得如此严重,为夫待会儿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冕儿既然没有说,那便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也就算了,但是夫人若是知
道了,指不定要如何紧张,如何担惊受怕呢!
与其让她担忧,不若就这般瞒着她。
裴夫人蛾眉微蹙,显然对镇国公的这套说辞有所怀疑。
她重新拧住镇国公的耳朵,没好气地说道“我身子哪里不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骗人都不找一个好的理由。
身子是她的,好不好她还不知道么?
镇国公嘿嘿一笑,凑到裴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声。
裴夫人的脸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温度,此刻又开始呈现燎原之势了,越演越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想也不想便反驳道。
“为夫可没有胡说,夫人方才不是昏了过去了?这身子比先前弱了不少,定是为夫与夫人锻炼少了,以后夫人不仅要多喝补药,也要与为夫勤加锻炼才是!”
裴夫人眼下完全不能直视“锻炼”这个词了。
她伸出手来,拧了拧镇国公的腰腹,没好气地说道:“你快闭嘴吧!”
她这一掐,直接把镇国公的火气都掐了出来。
只见他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深幽了起来,暗色一片。
裴夫人第一想法便是要逃。
不过,镇国公仍旧揽着她的腰身,如同风筝被牵了线,即使想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轻轻一拉,风筝便老老实实地回到了放风筝的人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裴夫人白了一眼,这人是恶狼投胎不成?
今日都折腾这般久了,现在都还没满足。
“咕噜咕噜......”
镇国公刚想要吻
住裴夫人的娇唇,一道道腹饥声从裴夫人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镇国公看着羞涩不已的裴夫人,以手扶额,低声笑了笑:“是为夫思虑不周,饿到夫人了,来了,拜膳!”
一声令下,没一会儿,下人们端着饭菜鱼贯而出。
桌面上果真有一道补药,乌漆麻黑的,还没喝便已然闻到了那苦涩的药味。
裴夫人这才打消了心底的疑虑,彻底信了镇国公的那套说辞。
而裴冕这边,收到了镇国公派人送来的伤药之后,神色不变,只淡声吩咐让长青收起来。
他早知道,那血腥味虽然淡了,但是瞒得了祖母与娘亲,却是瞒不过父亲的。
“世子,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