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脸上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其心情如何，更无法猜测她是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
永宁郡主一见姜姒的身影，立马冲了上来，勾住她的手，满目痛苦：“这李夫子也忒过分了些，这出的题目我是一个都不晓得，亏他个老头还说自己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小娘子的，净是出一些闻所未闻的题目，晦涩难懂，看得本郡主一直犯困，这些刁钻之题，不是存心让本郡主无从下笔吗？”
姜姒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出声为李夫子正名：“郡主，其实方才考的那一门算术，许多题目李夫子都在课堂上提过，眼下不过是变换了些数字和提问方式罢了，总归来说是换汤不换药的题目罢了！”
永宁郡主双眸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你确定？那为何本郡主闻所未闻？！”
方才她在里边写的时候，拔了自己的好几根头发都想不出来......谁曾想，这竟是李老头说过的题目！
姜姒轻咳了一声，“那是因为，每每李夫子上课，郡主便神游天外，昏昏欲睡！”
“怎会，本郡主每次都努力睁开眼睛！”
在姜姒震惊的目光下，永宁郡主默默地补了一句：“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努力努力白努力，李老师的声音实在催眠，这可不能怪我！”
“咳咳咳咳咳！”
一串熟悉的咳嗽声从背后响起，姜姒与永宁郡主默契地回过头。
“夫子安好！”
姜姒率先给夫子行了个礼，手肘不动声色地撞了撞永宁郡主，示意她回神。
李夫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胡子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永宁郡主自知理亏，讪讪一笑，也没有出声反驳，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她确实经常在李老头的课上犯困，但是没办法，李老师催眠的技术实在太高了，她尝试着挣扎过，但是没用，索性放弃了。
“郡主，你实话告诉我，你莫不会一道都未写吧？”
李夫子瞪大眼睛，努力压抑着心里头的怒火。
若是永宁郡主一道题都写不出，那简直是他教学的耻辱啊！！！
这般想着，李夫子都觉得自己要被气晕过去了。
“自然没有！”永宁郡主连忙反驳，脸上浮现着自信神色。
李夫子那口气还未彻底松下去，便听见永宁郡主继续说道：“虽然我都看不懂，但是我写了满满当当的，我父王说了，即使不会写成，也要硬着头皮写下去，这叫做笔墨分！自然，也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本郡主乱写的答案，其实是正确的！”
“你可别说，虽然是硬着头皮乱写的，我可掉了好几根头发呢，可见我想得有多认真！”
姜姒沉默，李夫子也跟着沉默，只不过相较于姜姒，李夫子喘气的声音实在大了些，好似被气得不轻。
“笔墨分？”
李夫子好似听到了件好笑的事情，吹胡子瞪眼的。
“是啊，难不成我父王说得不对吗？”永宁郡主一脸理直气壮，她虽然不会写，但是她态度端正啊！ 李夫子哪敢说成王爷不对，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视线落在姜姒身上，那股怒气这才消了不少。
这姜姒，平日里课业都完成得很不错，想来定能考得一个不错的分数，这样，他的教习才算是有意义的教习啊，也才不会辱没了他的名声。
李夫子走后，永宁郡主吐了吐舌头：“李老头不会连笔墨分都不愿给我吧，我可写了密密麻麻许多字呢，光看着就很享受！”
永宁郡主虽然课业不太行，但是却是写得一手好字，如她所说，光看着就格外享受。
姜姒宽慰道：“考完便已成定局了，郡主何须焦虑这些，倒惹得自己心情不快，不若等夫子把卷子发下来后，再仔细看看何处出了差错，再仔细改正便是！”
“道理我都晓得，只是，这次考核过后，我怕是不能与阿姒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