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过,却吹不起亭子上垂挂下来的帘子。
帘子外又对了一面珠串,风儿一过,便响起珠串撞击的声音。
声音清脆,颇为悦耳。
雪团经过一晚上的打理,毛发已经恢复成原先的雪白模样。
此刻它安安静静地窝在姜姒的大腿上,神色倦倦,小短手偶尔搭在石桌上,看姜姒与裴冕对弈。
它聪明得很,裴冕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它便管好自己的爪子,只敢用自己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棋盘,不敢抓那暖玉制成的黑白棋子。
姜姒时不时地抚了抚雪团身上的毛发,毛发蓬松、细软,手感极佳。
雪团十分听话地任由姜姒对它动手动脚,毫无反抗之色。
裴冕冷淡地撇了雪团一眼,声音清淡:“下棋,需全神贯注,不被外物所扰!”
姜姒手下动作一顿,颇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表哥这般,不也是一心二用吗?”
若不是一心二用,表哥又怎会知道她在撸猫呢?
“我的棋术能够做到一心二用,姒儿的……”
裴冕话还未说完,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姜姒一下子便涨红了脸,满脸都是尴尬与羞愧之色。
她下棋技术不怎么样,不过有了些许进步,就开始沾沾自喜,甚至还分心做它事,这般岂不是辜负表哥的悉心教导吗?实在不该啊!
姜姒越想脸越红,默默地把雪团从自己的大腿上放了下来。
雪团“喵”地一声,一跃而下,原本轻盈的身子此刻沉得很。
只见它前爪搭在姜姒的衣裙之上,喵呜声不断响起,原是想继续趴在姜姒的腿上。
“去!”
裴冕低斥了一声,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雪团好似被踩了尾巴似的,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大声地朝着裴冕“喵”了一声,随后迈着猫步离开,那脸上全然是高傲的神色。
裴冕再把头转过来时,脸上的冰冷神色已然消逝,嘴角那抹淡笑如同春日融化了的冰水,清澈而又干净。
“姒儿怎地了?”裴冕蹭地便站了起来,一脸焦急与担忧。
姜姒一手撑在石桌上,低着头,蛾眉紧蹙,甚至额头上还泛起了冷汗,看着好似在遭受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她实在疼得说不出话来。
不,也不是疼,是一种酥麻酥麻的感觉,以大腿为中心朝着小腿以及脚板蔓延开来,让姜姒那是又想哭,又想笑。
裴冕关心则乱,见姜姒如此,全然失去了往日里的冷静自持的模样。
姜姒眼角都沁出了泪,另一只手攥住裴冕的衣袖,等待那股酥麻的感觉退去。
雪团较之先前圆润了许多,加之在她腿上趴了许久,这稍稍一放松,她恍然才发现自己的腿麻了!
“表哥,你且等我缓一缓!”姜姒身音绵软,细细听来,多了几分微弱的哭腔。
这腿麻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啊!
又软又麻,腿上的力气一下子全都泄掉了。
裴冕不作他想,直接把姜姒横抱起来,把她的双腿置于自己的腿上,稍稍掀开姜姒的裙摆,慢慢地为她揉捏着酸麻了的双腿。
“唔~”
姜姒嘤咛了一声,似是舒服,又似是痛苦。
她听到自己从喉咙处溢出的暧昧的尾音后,脸色绯红,这竟然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嗯~”
姜姒又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不过这一回是过于舒服,这才抑制不住地出了声。
也正是裴冕在她发麻小腿上舒爽的一揉一捏,让姜姒的理智霎时回归了不少。
她抓住裴冕的手,一脸难为情:“表哥,这于理不合!”
裴冕手下动作不断,又惹得姜姒低吟一声,脸上红霞漫天,宛如春日枝头上盛开得最旺盛的那朵春花,花香四溢,娇艳至极,荡漾了春意。
裴冕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