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旺盛了,鼻子一热,竟然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居然流鼻血了。
定是这火太燥了,把他体内的火气都勾了上来,上火了。
裴冕拿着帕子堵住自己的鼻孔,默念清心咒,开始认真地给姜姒烘衣服。
姜姒方才冷得发抖,他却心猿意马,可真是该死!
裴冕在心里头唾骂自己,甩来旖旎情思,专心烘衣服。
好在姜姒穿的里衣是丝绸的,这料子不像棉衣一样难干,烘了好一会儿,总算不是湿答答的了。
在火堆与裴冕内力的烘烤下,从姜姒身上褪下来的外衣还有些浸湿,但好歹不像先前那便稍稍一拧,便有水争先恐后般流下来。
裴冕原先打算把姜姒的衣服彻底烘干的,但是事与愿违。
他听到了旁人呼唤姜姒的声音了,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这证明,来人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一向镇定的裴冕脸上染上焦急之色。
姜姒此刻外衣都被他褪了下来,衣冠不整,而且闭着眼躺在自己的怀里,旁人怎么看都会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猫腻。
即使他们两人什么都没做,但是旁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自然,他与姜姒已经如此亲密了,亲过了,抱过了,甚至他还看了她的脚。
虽然事出突然,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他理应要对她负责的。
何况,他心里头也有姜姒,一直盼着能和她关系更亲密谢。
但是,姜姒心里头没有他!!!
她对他避之不及!
这个认知让裴冕打消了现身于人前的想法。
姜姒不喜欢他,若是知道他脱了她的鞋子,还看了她穿里衣的模样,严重的怕是会想不开。
虽然这是万不得已,但是裴冕摸不清姜姒的态度,他不敢冒险,与其让她心生不喜,倒不如藏起来,当做他没来过这儿。
所以,在呼喊姜姒的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裴冕把姜姒依靠在树上,自己纵身一跃,藏匿在林木之中。
直到看到姜姒被带回队伍中,他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去之后,他听说是永宁郡主指使姜姒去摘梅花,他也查过了,姜姒落水一事与永宁郡主并无关系。
但即使这样,他仍是控制不住怒火,给永宁郡主找了些麻烦。
那溪水如此冰冷,姜姒又不会水,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姜姒那怕是会就这般性命。
永宁郡主此举无异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何况,姜姒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却一直缠绵病榻,昏昏沉沉的,吃了不少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