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裴冕再一次来到迎春楼找姜姒。
碧云不在,冬青在姜姒耳边低语了一声,然后十分自觉地走到门外为他们俩放风。
裴冕手中仍旧是拿着花束,是芍药花,有粉的,红的,还有白的。
姜姒看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禁问道:“怎么一下子拿了那么多花来?”
裴冕没有回答,反而是摸着姜姒的小脸,眼中含笑,一脸温柔地说道:“感冒好了?”
姜姒双颊飞上红团,背过身不看裴冕,轻声说道:“多亏了大夫的药,感冒已经大好了!”
裴冕“哦”了一声,话语绵绵,意味深长:“倒不知哪位大夫开的药,效果如此之好?”
姜姒咬着唇瓣,一双水眸盛满了羞怯,不知如何作答。
“姒儿既然不说,那便由我来猜猜罢?”
“我猜,是裴大夫治好的,姒儿觉得呢?”
不知裴冕何时来到了姜姒面前,她甫一抬头,便看见裴冕含笑的双目,隐隐还有些得意。
姜姒装作听不懂裴冕的话,故意问道:“我倒不知,这安渠县何时来了位裴大夫。”
裴冕故意挑眉,这动作其他男子做起来会有些轻佻的感觉,但是由裴冕做出来,倒是有一股风流的气韵在其中。
“因为那裴大夫医术并不怎么高明,旁人的小伤小病或者疑难杂症,他通通不会!”
“那位裴大夫一概不会,分明是个庸医,表哥怎地说是裴大夫医好了我的感冒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姜姒扬着小下巴,有些得意,又有些小傲娇。
她可真棒!这下看表哥还有什么话可说。
裴冕简直是爱惨了姜姒这傲娇的小模样,恨不能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上一口,给自己的心祛祛痒。
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如同上好玉石撞击发出来的清脆响声,听着便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撤下心防。
“我可没说那裴大夫一概不会,旁人的病治不了,但是裴大夫却能治心上人的病,当然,医术也仅限于相思病与感冒,医治心上人的感冒,那简直是,一剂药立马便见效!”
说完,裴冕笑脸吟吟地看着姜姒,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心软成了一团。
姜姒完完全全被噎住了,今日她可算懂得了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和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比口才,她这不是自找苦头吃吗?
姜姒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话,但是脸上的温度却丝毫没有降下来。
越是回味裴冕的话,她的心中便越是雀跃。
表哥说,她是他的心上人!
姜姒自以为自己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实则那又是害羞又是高兴的情绪早就从眉眼之中流泻出来了。
裴冕弯腰,凑近姜姒,轻声说道:“不知姒儿可想再次尝一尝裴大夫的药?”
!!!
姜姒完全招架不住裴冕的攻势,尤其是他面上一副高冷禁欲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如此暧昧撩人,这样的反差把姜姒狠狠地拿捏住了,毫无反抗之力。
她为鱼肉,裴冕为刀俎,要她生或是要她死,全然在裴冕一念之间。
又是裴夫子又是裴大夫的,这让她如何能招架得住!
姜姒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拉开安全距离之后,这才摇摇头:“我的病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药了!”
接吻的感觉虽然非常美妙,但是总是如此,怕是会腻。
最重要的是,昨夜表哥吻了很久,吻得又深又狠,她嘴角都伤到了。
方才冬青那妮子出去的时候,还让她悠着点,小心另一边嘴角也伤了,到时候可就瞒不过碧云了。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