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胡仲文还嘴硬,不肯交代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甚至还打算给自己的同伴做掩护。
毕竟他一直都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那群人能留下他的金子,他胡仲文何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只是贪了一点点银子,糟蹋了几条贱命,皇帝最多摘了他的乌纱帽,怎么可能拿掉他的脑袋。
反正这个县令他也当腻了,到时候他就拿着金子,带着自己的美娇妻去江南。
听说江南出美女,到时候他又可以继续纳好几房小妾!
他把一切的一切都想好了,但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那伙人,居然想杀他!
这些日子,若不是被关在猪圈之中,他怕是早就被杀人灭口了。
想到这儿,胡仲文看向焦之士的眼光变得极其狠厉。
他奶奶的,这狗娘养的靠着他风光了那么多年,他才一出事,便迫不及待地要对他下狠手。
那药他可清楚不过了,是他花了大价钱从西域商人那儿买到的,就指甲盖那么多,一点点都足够致命,完全没有抢救的机会。
这个药,除了他,只有焦之士这个腌臜小人知道!
而焦之士,早就和隔壁博和县以及四方县的县令勾搭在一起了。
他们这群人,就是见形式不好了想要和他割席!
既然他活不成了,那么他们一个也别想逃。
“奶奶的,焦之士你个阉人,你居然敢背叛我!”
胡仲文直接冲向焦之士,一个泰山压顶,直接压在了焦之士的身上。
焦之士一口气噎在喉头,差点没被压死过去。
“他奶奶的,你个狗娘养的,你居然背叛老子,看老子不揍死你!”
胡仲文压在焦之士的身上,左右开弓,巴掌毫不留情地往焦之士招呼去。
不过胡仲文这些日子吃的都是猪食,还要和猪抢食,饿得不行了,根本没多少力气,加之他又是虚胖,那秘药用了对身子损伤大,得需好好补一补。
还没得补血养气,便被关在了猪圈,自然没多少力气。
没多久,胡仲文便被焦之士甩开,一胖一瘦扭打在一起,看着颇有些滑稽。
太子虽然喜欢看他们狗咬狗,但毕竟正事要紧。
他使了个眼色,衙役便把这两人分开,桎梏着他们的双手不让动弹。
“胡仲文,你作为安渠县父母官,不为百姓着想,反倒一心压榨百姓,以下罪行,你可供认?”
太子大声读出胡仲文所犯下的罪行,声情并茂,掷地有声。
原本嬉笑的百姓听到这一声声罪行,无不对胡仲文怒目而视,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胡仲文听着一条条罪状,脸越发惨白,冷汗涔涔。
这些事情如此之隐蔽,连焦之士都不晓得,太子等人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胡仲文被扔了一个臭鸡蛋,随后越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胡仲文仍烂菜叶和臭鸡蛋。
胡仲文一脸戚戚然,伏在地上,哀嚎一声,涕泗横流。
“臣有罪,但臣也是被其他人拉下水的,还请殿下明察!还有臣家中的稚子是无辜的,还请殿下莫要牵连他们。”
太子冷笑一声,难不成被你祸害的那些人家里,那些幼女就不无辜了吗?
签字画押之后,太子便让人将胡仲文押回大牢,现在大牢都是他的人,他倒要看看,还有哪个敢伸手进去。
“胡仲文罪孽深重,等孤启程之后,会把他押回京城,让陛下来定罪!”
看着安渠百姓一双双纯朴的眼睛,太子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放心,胡仲文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