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她学这些的时候,大多用的是课余时间,偶尔认真学上一节课,先生讲的也不算太难,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
时不时的上一节课,她可以把它当做陶冶情操,但若把琴棋书画当正课来上,她真的会大哭。
无视闺女因惊讶而睁大的双眼,嘉嫔继续道:“我已经亲自去坤宁宫求了皇后娘娘,专门给你请了几个先生,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各种课程就可以安排上了。”
宋晚晚做西子捧心状,湿漉漉的眼中满是控诉,泪水仿佛下一刻便会决堤而下。
嘉嫔依旧不为所动,反而将琴谱又往闺女手里推了推,施施然的离开了侧殿,只留下宋晚晚一个人捧着琴谱欲哭无泪。
委委屈屈的随意翻了几页,宋晚晚觉得脑仁都开始疼,这些琴谱真的好难认,她看的头都要大了。
将它们全都放在一旁,宋晚晚起身找了一件披风穿上,再次悄悄推开了侧殿的门,去后面招呼上小白,一人一虎直接跑出了常宁殿。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眼前是纷纷扬扬的雪,身上被风雪吹得有一丝寒冷,但更多的还是通体的舒畅。
小白的脚程极快,没过多大一会,就已经穿过御花园,停在了御书房门口。
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在御书房旁守卫的禁军也见怪不怪,直接让开了道路。
宋晚晚翻身下虎,直接往正殿走去。
彼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宋晚晚熟门熟路
的先喝了一杯热水,然后在小夏子的帮助下脱下披风,这才笑嘻嘻的凑到了皇帝身旁。
她先是抱着皇帝的大腿,然后开始慢慢往上攀爬,在皇帝的纵容下,直接爬到了他的怀里,然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就着这个姿势,宋晚晚只需要将头一歪,便可以暗戳戳的偷看奏折,上面的每个字都清晰可见。
这是她小时候爱干的事,那时她经常窝在这里一整天,看着四面八方呈上来的奏折,随着她慢慢读书识字以后,这样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如今气氛正好,她打算再看一次。
皇帝对闺女的行为也是纵容,抱着怀中的奶团子,自顾自的用朱笔批阅着奏折,还时不时的在上面画两个圈圈。
也是宋晚晚运气不错,皇帝新拿的那份奏折,恰巧来自扬州太守,上面写的还是关于赋税的事情。
皇帝匆匆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随意的将它塞到了闺女手里,嘴里念念有词:“扬州太守新上的奏折,尔容也来看看。”
宋晚晚也不扭捏,认真的翻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嘴角从微微上扬,已经变成了咧到耳后,连眉眼也跟着弯了几个度。
扬州今年收成极好!
江南本就是富饶之地,扬州更是其中翘楚,再加上今年雨水充足,天公作美,赋税直接比去年高了一倍。
虽然她的奶茶铺子和芙蓉居,今年也算是赚了点钱,但跟整个扬州的赋
税相比,她赚的那点钱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心潮澎湃的将奏折看到最后,宋晚晚努力克制着扬起的嘴角,心情大好的问:“父皇觉得这扬州太守如何?”
皇帝此刻正看着另一本奏折,闻言立刻停下手中动作,赞许似的点了点头:“他是个不错的好官,在扬州为政这几年颇有建树,未来可能是朝堂的肱骨之臣。”
末了,皇帝又问了句:“尔容莫不是想让他升迁?”
虽然按照正常来讲,官员的晋升都由吏部负责,但他若想提拔一个大臣,倒也不是不行。
“啊?”
宋晚晚震惊于便宜疯狂的脑回路,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想法!”
先不说便宜父皇只因为她的意愿给人升官,这个行为就是不对的,就说便宜父皇对扬州太守推崇有加,也能猜到他的前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