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长记性的问道:“那言之哥哥呢?”
“我?”顾言之自嘲一笑,不愿多说。
他长期居住于国师塔内,虽然在宋国地位尊崇,可见到帝王不跪,可号令皇室暗桩,然轻易不外出,永世不离京,享受的是宋国至高无上的待遇,代价却是一生的自由。
况且历任国师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几乎没有能寿终正寝的人,他们大多英年早逝,在三十左右的年纪便逝世,少有几个能活到三十五岁以上。
他不认为自己能与先辈比肩,不认为自己比先辈优秀,也不认为自己能活过三十五,所以有什么好说的呢?
宋晚晚只得作罢,自顾自爬上了椅子。
已经和丹嬷嬷说过要在这里待到晚膳前,若是一直那么站着,她觉得自己的小短腿要废,所以还是找一个地方坐着为好。
顾言之也跟着坐到了一旁,然后闭着眼睛开始打坐,配上那身白衣以及那优秀的容颜,颇有一副飘飘欲仙之感。
宋晚晚乖巧的坐在那里没有出声,看着顾言之的身影久久出神,最后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寿康宫。
躺在上次住过的小床床上,宋晚晚久久不想动,可能是坐着睡觉太累,也可能是姿势找的不对,她感觉身体像散架了一般,脖颈和肩膀也有一点疼。
揉了揉脖颈的位置,宋晚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尸。
看着外面已
经暗下来的天色,宋晚晚再次闭上了眼睛,外面已经那么黑了,屋内又没有点灯,看样子还没到晚膳的时间。
她又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儿,丹嬷嬷这才进来将燃烛点亮,然后走到床榻前轻轻呼唤着宋晚晚。
宋晚晚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是嬷嬷将晚晚带回来的吗?现在到了晚膳时间吗?”
丹嬷嬷点了点头,慈爱道:“老奴去关雎宫时,公主在偏殿的小榻上睡得正香,国师不愿扰了公主睡眠,就让老奴将公主抱了回来。”
有些害羞的眨了眨眼睛,宋晚晚奶唧唧道:“这一路上辛苦嬷嬷,本宫竟不知自己这样能睡,被抱着走了这么久的路,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察觉。”
“对了,国师可有什么话留下?”
丹嬷嬷笑道:“国师还真留给了公主一句话,在他暂居皇宫的这段时间内,公主若想去关雎宫玩耍,随时都可上门。”
宋晚晚脸上的笑意这才弥漫开来,她对顾言之的做法很是满意,虽然就算他不邀请,她也可以随时上关雎宫门,毕竟关雎宫内还有一个齐仲夜。
彼时,被她想到的人正坐在一起用晚膳。
顾言之和齐仲夜相对而坐,阿星则是站在一旁给两人布菜,除了阿星以外,周围并没有其他侍从。
第一次与顾言之同桌而食,齐仲夜很是戒备,身姿挺拔如松,规矩一丝不差,脸上也满是严肃。
顾言之则是闲适很多,大大方
方的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在阿星的伺候下慢慢用膳,面上一派风光霁月。
阿星忙完这边忙那边,一向游刃有余的脸上,此刻也出现了几分疲惫之色,王爷坐在那里不发一言,他伺候的也有几分束手束脚。
一顿晚膳过后,顾言之没什么感觉,齐仲夜状态不错,唯有阿星累的不行,带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离开了正殿。
两人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喝茶,齐仲夜看着神色淡淡的顾言之,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不知国师为何要住在关雎宫?皇宫之内这么多宫殿,应该不难给国师找到一个居所吧?”
顾言之端起茶盏,淡定的抿了一口。
“住在这里是皇上的意思,本来言之不欲在宫内多待,可皇上太过于热情,挑了几个宫殿任由选择,感觉关雎宫名字不错,便选的这个地方。”
“当然,这是对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