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兵符,领着一半的冥界禁卫军回了魔界,刚回屋,巫少廷便怒气冲冲大力推门而进,慕禾还未弄清楚是何事,巫少廷上来抓住了慕禾的手腕,冷声质问着她:“书房纵火,你干的?”
慕禾对上他的眼睛,看着她一字一顿:“我干的。”
巫少廷胸膛起起伏伏,将慕禾大力甩至一旁,慕禾的牙床磕到了床沿,一丝丝血腥味在嘴巴里荡漾开。巫少廷却全然不顾,继续高声质问着她:“是为何?”
慕禾此时也顾不得平日里装作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上了他的满腔怒火,略带哭腔捂着胸口:“你就那么忘不掉姐姐吗?”
巫少廷听到了关于秋水的事,闭口不语,气势弱了一些下去,他本就是有意遮掩对秋水的情意,生怕慕禾发现,伤了慕禾的心,若为此事,他便成了无理的那一方,众人皆知是秋水弃他巫少廷而去,而非魔界不要秋水;若是传出去自己对秋水余情未了,那今后六界改如何看自己,如何看魔界?
“你看见了,”巫少廷平复了一阵之后,轻言说道。
“我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看见了那画像上秋水的样子是你亲手画的,看到了你的印章,画像边缘褪了色,不知多少个日夜你在她的画像前抚摸,看见了我的丈夫对着我自己的姐姐情深义重,将我丢弃在一边!”
慕禾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妒火,一股脑全部发泄了出来,巫少廷没料到慕禾今日这般失态,一瞬间慌了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慕禾的胸口因为情绪的昂扬在激烈地起伏着,巫少廷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在先,本想上前拍拍慕禾,跟她道个歉,自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在下人们的面前对着她发火,不知道她的脸该往哪里搁。
“慕......”他还只是刚开口了一个字,手还未触到慕禾,慕禾身体内强大的法力便使巫少廷后退了两步,一阵魔气升起。这魔气他再熟悉不过,是触动了灵力,成魔之前的征兆,慕禾乃是冥界人,即使嫁给了他,即使与他有了夫妻之时,但并无魔界火种何来的魔气?
巫少廷不敢再上前,慕禾一时间激动的没能收住自身的魔气,彼岸花精本即将破身而出来保护她攻击巫少廷,却被她活生生用灵力压制住了,她心中纵然有恨,若因自己无法控制欲望被彼岸花精利用而伤了巫少廷,那她恐怕也不能独活。
两人皆平静了下来,慕禾擦干了眼泪,不发一言地坐着,巫少廷在她身旁,侍女们看到二位主子大发雷霆纷纷跪了一地,没有主子们的吩咐不敢起身,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便被主子们一掌劈死。
“都起来吧,改日我再来。”
还是巫少廷发了话,然后转身离去,如今书房被毁了,他也没说要搬回与慕禾大婚的房间,只是另僻了一间客房住着,慕禾知今日这事不会如此轻易的过去,但如今千头万绪,儿女私情也只能往后放放了。
“少夫人不好了,冥界的禁军刚到校练场,就和魔界的兵马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秋水和忘川在这山中住了几日,也不知是否因为这是仙人居所的原因,秋水感觉自己消散了的法力仿佛恢复了一些,想必是日日灌下的琼浆仙露起了作用,才能使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如此之快吧。
“冥界是盯上我们了,那日的老妪就是诱饵,还不知下一次是冥界,还是妖界。”
忘川心中也有些担忧,二人如今行迹暴露,又伤了冥界中人,今日能得仙友相救,不见得次次都能得人所救,路途遥远,即使有千里马的加持,恐也要数月才能到达这海市。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无需多虑,我们好歹有两人,若真有不测,你不必管我,我毕竟是仙界中人,他们再如何也会忌惮着一些。”
“但愿吧,”秋水不免心中还是担忧,二人收拾了行装之后,准备牵马离去,这两日在照料他们的侍女上前递上一物。
“仙君留步,这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