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得很,但还是换了衣服随她去了人间。
忘川自回仙界之后,便一心想着如何将这令牌还给秋水,蒙鹤说冥界的人行走六界,尤其人间便是凭此令牌,令牌中封印着元神,能使她们在白日里,阳光下不被灼伤,而这元神是她们用来保命的,冥界几万年前也属于仙界,只是后来逐渐割裂,才渐渐和仙界没了往来,算起来冥界的人也算是位列仙班了,只是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且常年生活在地下,久而久之便被仙界遗忘,成了仙界的仙人犯大错了被贬的去处。
忘川听完蒙鹤的话,看着这令牌出神了许久,想起那日秋水翩跹的碎步,娇媚的眼波,小仙君的心里有一点的异动,但随即他又将这股子悸动压下去,师傅告诫,修仙之人,要心无旁骛才能真正修的正果。
归元仙君尚在闭关,忘川除了每日练剑修习之外也无事可做,便带上了秋水的令牌,再一次去往了人间。
秦淮河畔还如往常一般人来人往,声色犬马从未停歇,自从水云间被封之后,关于它的过去,大小掌柜从此从消失这事在说书人的嘴里已经从白蛇变为了下凡的仙子,专门为了惩戒人间好色之流,那水云间也从妖洞变为了仙居,这可苦了官府,日日须带人守着,提防有人破门进去一探究竟,祝荣被钉在圆柱上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个替他验尸的仵作至今还未弄明白,是何种武功,能将人一刀而钉,五脏震碎,也没有郎中能说清,为何那日去的人,第二日都不记得昨夜之事。
水云间驻守的衙役到了夜晚便也撤走了,忘川再次潜入进去,因久未有人踏足,这里不复往昔喧闹,打开火折子还能看见蛛网已经开始勾结,老鼠也爬来爬去,他再次摸索着走进了秋水的那日在的房间。
房间里还有轻微的脂粉香,和一阵不易察觉的异香,梳妆台上的铜镜都已落灰,忘川慢慢挪动着,听着门外有了一阵轻柔的脚步,两个人。
慕禾和秋水小心的潜进这里,熟练的来到秋水的房间,忘川赶紧熄灭了火折子,待她们走近时,闻到了一股火石的味道,秋水将慕禾护在身后,慕禾也察觉出来了,将昆仑扇放在手里,忘川听到脚步越来越近,门内外的三个人都朝着门的方向移动,等着对方先声夺人。
对峙了好一阵,慕禾没忍住,将昆仑扇直接扔进去,忘川似也料到了她们会如此,一个闪躲,秋水趁此机会用冥火点亮了屋内的几盏灯。
“又是你?!”
待看清模样,秋水和忘川两人异口同声道。
慕禾看着二人,颇为奇怪。
“你们认识?”
“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了,快走!”
慕禾还没有反应过来,秋水拉着她就往外跑,忘川紧追,但是秋水还有伤在身,不想与那仙君动手,倒是慕禾看着这名追着姐妹二人的仙君,横身一挡,挡在秋水身侧。
“你是何人?来这水云间何事?”
忘川不曾见过慕禾,见秋水在一旁不言不语,便开口道:“归元天君坐下弟子,忘川。”
秋水抬头看着他,今日他和那日的装扮一致,开口答道:“我冥界与仙界素来无仇无怨,今日我也不过是来找回我丢失的东西,你为何在这里?”
忘川从怀里掏出秋水的令牌,放在手里。
“你们仙界的人竟也学会干这些鸡鸣狗盗之事?”秋水一句讥讽,忘川神色一变。
“秋水姑娘,我是那日捡到而已,何来偷盗一说?若我真是对你有所图谋,何必特地来到人间将这令牌欲还于你,何不直接毁了这令牌,毁了你的元神?”
“少废话,拿了我们的东西还在这里装腔作势,原来仙界的人,也不过如此,”秋水冷笑回应着。
“既然你们如此将好心当成驴肝肺,那这令牌,有本事就来拿!”
忘川利剑出鞘,将令牌收入怀中,慕禾掷出昆仑扇,扇骨坚硬,扇尖隐藏的刀锋此刻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