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放心。”
楚靖巧心中一震,连忙向着几位将领便回了个礼。
“老军医如今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会对老军医不敬?”
“既如此,那我等便安心了。”几位将领各自垂头,但几人都未曾注意到,老军医此时正站在营帐外,将几人的话都映入了耳里。
他捻起细白的胡子,浑浊的双目中透出一抹极其浅淡的欣慰。
直至夜色将至,楚靖巧这才离开了老军医的营帐。
但就在她即将走入小皇帝的营帐时,后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鸟叫声。
这鸟叫声出现的太过突兀,而且极其细弱。
楚靖巧眼眸一转,顺势拐了个弯,没有去往小皇帝的营帐,而是转道上了山丘。
果不其然。
在上山丘后未到一刻钟,楚靖巧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转头一瞧,果不其然,瞧见了那日楚汤安排而来的士兵。
士兵朝着楚靖巧弯了弯腰,“奴才见过公子。”
楚靖巧领会了他的意思,“可是爹爹让你给我传话?”
“是。”士兵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份信件,双手递到了楚靖巧眼前。
“这是老爷让我交给公子的信件,老爷想说的话全都在这信里了。”
楚靖巧伸手接过信件。
摊开一看,里面正是楚汤的字迹。
“我儿莫要担忧,为父无碍,莫要相信那些个乱臣贼子的话语。”
“楚家如今富可敌国,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如今若是想保全楚家,必须要保全皇上的性命,若是换了他人坐上皇位,也许未必容得下楚家!”
楚靖巧平日里带着不羁的面容,此时染上了一层凝重。
她将信件收了起来,看向士兵。
“切莫暴露。”
“是。”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直至两刻钟后,楚靖巧才下了山丘。
她与那士兵的接触绝不能让其他人瞧见,所以要尽量避开与士兵一同出现的时间或是地点。
离开山丘后,楚靖巧为未回马车,而是径直前往了周辰川所在的营帐。
自从风寒痊愈之后,周辰川便再次让她搬回了营帐中。
她停于营帐外面,伸手从怀中掏出之前所藏起来的信封,这才在营帐外面扬声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进来。”低沉的男音从营帐里响了起来。
楚靖巧快步走入。
周辰川正将外袍披于腰身,不紧不慢的回眸瞧了楚靖巧一眼,“爱卿何事需要如此严肃?”
楚靖巧将信封递到了苏川眼前,但话却是对着小皇帝说的,
“皇上,微臣前些时日收到了一封信件,请皇上一瞧。”
“哦?”周辰川骨节分明的手停下动作,外袍也已经披于身上。
苏川将信件递到了周辰川眼前。
当望见信件里面所写的东西的那么一刹那,周辰川如墨般的眼瞳霎时一沉。
他危险的眯起眸子,冷冷的看着楚靖巧,“爱卿,既是前几日收到的东西,为何今日才呈上来?”
楚靖巧早已想到了小皇帝会问的问题。
她顺势弯腰,故作诚恳。
“皇上,微臣之所以今日才呈现到您的眼前,那是因为微臣想要为您抓住军中的奸细啊!”
“哦?”周辰川尾音上扬,似笑非笑的盯着楚靖巧,“既然如此,那爱卿可有找得到军中的奸细?”
“没有。”楚靖巧心虚的伸手摸了摸鼻头,尴尬的笑了两声。
“这不是因为没找到奸细,所以微臣这才将信件呈到皇上面前吗。”
“皇上英明机智,微臣做不到的皇上必定能够做得到!”
她拍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周辰川如墨的双瞳却没有丝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