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便身处于一处入目即是如农家小院一般的地方。
小院里没有大门,似乎是完全隔绝的空间。
而且,在空间里,她手中还携着那一坛白酒,小院中,除了可歇息的厢房外,还有一处可供栽种的农田。
她在里面捣鼓了好一会儿,心中所念何时才能离开,没想到,念头刚出,一阵失重感猛的袭来,她便从那小院里出来了。
原以为,在那小院中捣鼓了这么许久,应当是天光破晓之时,可没想到,一出来,这时间竟是半点未过!
思索及此,楚靖巧流转的美目略过一丝极其浅淡的侥幸。
她伸手轻拍酒壶,嘀嘀咕咕道,“要不是有空间,小姑奶奶今天还真要栽了!”
在后半夜中,她才摸清,在那似乎完全与世隔绝的小院中,时间的流逝与外面居然浑然不同!
小院中的时间过了三月,外面也不过才过了三个时辰,她在里面栽的麦子都熟了,楚家院子也不过才天光破晓!
当然,为了营造这白酒酿造时常已久,在天光破晓之时,她就已经拔这酒壶先埋在了院中的大树之下。
让它蹭点土,这真实性简直如坐火箭一样突飞猛进!
沉思之时,楚靖巧视线一抬,烈日已经高挂于大树之上。
“时间快到了,可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她连忙站起,念叨着就提着酒壶,从后院的围墙一爬——
刚走到院中正准备催促楚靖巧的楚汤看的又是一怒,“你这丫头!”
他话音未落,楚靖巧就已经成功越过墙头,扬长而去。
……
当踏进天赐酒楼的那么一刹那,楚靖巧便发现似乎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
那锐利的眼眸藏身于暗处之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仿佛,她只要有那么一刻的异动,她的脖子便会与身子彻底分离。
这小皇帝,还真是够谨慎的!
似有所感的抬起眼眸往二楼雅间的方向瞧了瞧,楚靖巧仿佛被花染红的唇瓣轻轻一动。
“掌柜的,我要的你们可准备好了?”
战于中台之上的掌柜冷汗连连。
一听楚靖巧的话,他连忙从中台之上走了下来,在楚靖巧面前弯身道,
“楚公子,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楚靖巧上挑的凤眸睨了掌柜一眼。
这掌柜的平日倒是与楚家有些生意往来,所以此番询问道也并非怀有二意。
她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在客栈内瞥了一眼。
只见客栈中,一楼的桌椅全部都被清空,转而围绕在了四周。
而中台之上只摆放了一张及楚靖巧腰身高的桌子,那桌子之上还放着一个木案以及几个空碗。
而在四周所设置的桌椅之上,各大酒商齐聚一团,嘈杂声在空旷的一楼回响。
楚靖巧没有回答掌柜的问题。
她提着手中的酒壶就走到了中台之上。
迎着众多酒商的嘈杂声,楚靖巧提着酒壶的手一扬——
“砰——”极其沉闷的声音赫然响起。
酒壶落于中台的木桌之上,酒商的嘈杂声霎时而止,视线纷纷落于楚靖巧身上。
他们乃是各地酒商,无论是与本国还是与他国都有些往来。
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楚靖巧,他们眼中没有惊讶,反而只有些淡淡的嘲弄。
难不成,黄上张贴告令为的就是要将他们齐聚此地,看这么一个小奶娃表演?
“哟,哪家的小奶娃怎么提着个酒壶上来了?”
落针可闻的气氛之中,一位下巴上长着络腮胡,生的粗犷的酒商忽然豪迈的笑出了声。
“小娃娃,你莫不是要请我们这些叔叔喝杯酒?”
那酒商的话,将一片沉寂的气氛打破。
其余酒商忽然开口大笑出声。
他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