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放,甚至会渗入灵魂的深处!可口中被堵,哪能发音!挣扎了几下,突见郑县令凶恶的眼神如狼一般,再无半点儿人味儿,心突凉了。
别看郑县令平日举笔弄墨,用刀却也是干净利索,只见他一手抓住苏曼妙头颅,死按在树上,杀猪宰羊般,一手“唰唰唰”用刀在那洁如玉的面庞上开了三条沟渠,复又左肋一刀,苏曼妙瞬间满脸是血,强忍着肋痛,满眼毒火瞪着郑县令,想要一口将他活吞了!郑县令做个笑,哈巴狗般,双手将匕首递到刘敏忠面前,笑道:“这下英雄信我了吧,我可以走了吗?”刘敏忠接过匕首,板脸道:“信是信了些,还有话要问,先呆一边。”郑县令只觉自己已无大碍,乖乖地像个孩子一般,立地直直地站在一边,随时听候调遣。刘敏忠持匕首复到钱宗耀面前,为其砍了绳索,冷道:“你也在苏曼妙脸上划三刀,右肋捅一刀,我方信你!”钱宗耀悠悠接过匕首,缓缓步到苏曼妙面前,见往日美人已成丑八怪,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忆起钱府欢愉,迟迟有些下不去手。刘敏忠见状,怒道:“你原来是骗我的!”钱宗耀见危及到了自己的生死,突想到苏曼妙自到了县府,他派人偷偷给她送了无数封信,她竟一信不回,突恨了起来:你和郑县令每日皆好忙呀!“唰唰唰”三刀极快,右肋又是狠狠一捅!可怜苏曼妙满脸纵横刀痕,血泪混交,珠玉顷刻化成粉!正是若知今日恶果,何必当年作恶因。若存良善,焉有当下祸。苏曼妙无法言语,牙齿却咬地咯嘣蹦响,只怕一半儿已碎。钱宗耀似有悔意,却已来不及。他低首将匕首递给刘敏忠,刘敏忠却不接,招手让郑县令过来,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和钱宗耀手中一模一样的匕首,递给他,大声斥道:“你二人只能有一人从这里走出去,那就看你二人各自的本事了!”二人突双目四对,尽是灭绝之气。郑县令不及钱宗耀反应,突俯身猛刺过来,钱闪身一躲,郑落了空。钱亦恨刺一刀,郑也闪身躲开。二人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愈杀愈紧,愈刺愈凶,眼中只差喋血,不给对方一丝喘息机会,刀刀只在要害,步步如踩针垫。也是郑县令年纪大些,加之自得了苏曼妙贪欢地紧,一时不慎竟被钱宗耀从背刺了一刀,郑知难逃劫数,大势已去,却老谋深算,在地上假死。钱宗耀刺中得逞,大喜过望,复拔刀欲刺,郑突弹起,猝不及防,奋进全身力气,一刀冲向钱腹,竟然得逞,刀虽不深,却也血流不止!钱痛急发疯,挥刀猛刺郑几十刀,郑立时气绝。
钱宗耀捂着肚子,血流不止,气力渐渐不支,一时站立不起。刘敏忠捡起郑县令身边匕首,走到苏曼妙身旁,对她怜怜道:“你曾经冰清玉洁,万人倾慕,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全因那钱宗耀骗你情,骗你心,还亲手毁了你!你若不杀了他,枉自为人了!”用匕首一下割断绳索。苏曼妙接过刘敏忠手上的匕首,如魔似风般一下子便抢到了钱宗耀面前,钱宗耀见她手中举着匕首,满眼怒火,急求道:“妙妙!不是我要割你脸的,是他们逼我的!我爱你!很爱很爱的!。。。你知道的!。。。”苏曼妙冷笑一声:“你爱我?现在我变成这样了,你还爱吗?还愿意和我好吗?”“愿意,愿。。。意”钱宗耀嘴上答应,身子却来回退避。苏曼妙见状,突满眼火光,冲上去一阵乱刺不停,大嚎道:“你又骗我!你又骗我!让你骗!让你骗!。。。”可怜钱宗耀片刻被刺成了马蜂窝,双目惊呆而死。
苏曼妙见钱宗耀不动了,呆在原地,背对着秦风和刘敏忠,看不清她的表情。秦风见如此情状,才知刘敏忠“扒皮”之事原是如此,对刘敏忠使个眼色,招呼他一起离开此地。刘敏忠看了眼苏曼妙又看了眼秦风,秦风摇摇头,示意不要杀她。也许他还没有忘记,曾经苏曼妙刚到竹林村对自己的那一片温柔,虽然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秦刘二人刚走出两步,突闻身后有女人万般柔情似水问道:“秦风,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