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惶恐,一手紧抱灵儿不放,一手强撑着拐杖不倒,由于行动不甚便,忙大声疾呼赵老汉夫妇帮助。二老闻急应声而来,瞅着女儿这般模样,老泪纵横,三人共力将灵儿扶到床上,秦风急道:“我去找大夫,你们好生看着她!”说着一瘸一拐就往门外奔,赵老汉泪流不止,上前快一步拦住秦风:“风儿,别走,你来,坐在灵儿旁边,听我给你讲。”秦风一时怔在原地,诧异地看着赵老汉夫妇,知这其中必有巧事,只见赵老汉泣不成声道:“好孩子,你坐过来些,灵儿知道你在她身边,心便不会慌了,一会儿便醒来了。”秦风艰难地挪过身来,惊疑地看着面前这一对慈祥的老者,急于问个究竟,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见灵儿母亲双眼已哭红,泪还不住,赵老汉喃喃道:“这是灵儿本月第三次昏晕了,”“第三次?第三次?”秦风脑子里全是问号,惊恐地回头看灵儿是否安好,只见她一脸疲惫,全无血色,姣好的面容在晨阳中愈发显得惨白,整个人似坠入深深梦魇,难以脱困,秦风复唤数声,灵儿仍是迟迟不应,心中焦急万分,急问赵老汉道:“她可是有什么隐病?”赵老汉低首泣道:“小女哪有什么隐病,只是数日间饮食不给,昏厥而已!”“饮食不给?”秦风瞅瞅身边那碗肉粥,起了疑,思了半刻,突问赵老汉道:“吾观家中并未圈养家禽,却为何数日间连有肉食荤腥汤汁,难道?”“好孩子,你猜得不差!吾本农家,在此逃难,开得几分自留地,洒些陈种,因地荒贫瘠,又无多劳力常翻耕,是以秋来收成有限,但还可供我三人用度。幸你来,灵儿多欢快,事总不全,你却一身伤裹来裹去,迟迟不见好。灵儿白日愁,夜煎熬,央我用家中仅有的米粮,为你在市集上多少换些肉骨却来做粥。我初时不是不肯,却要为一家明日过活思量,无奈她连哭带闹,不罢不休,饭也不吃一口,饭也一滴不动。家中自小独她一子,惯坏了,一时怕她任性折腾坏了身子,老妻便也来劝我应了孩儿。我跺跺脚,只得从了。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明日事明日自有变化定数。挖去半缸米粮换来肉骨。也是我无能,那么多米粮才换得少许荤腥。灵儿遂了愿,自是欢舞雀跃。我和他娘见她这般模样也自欣喜。不想她为你做好肉粥,为我二人做了粟米,各人一碗,自己却在厨房只喝地清汤几碗。开始的几日,我和他娘并未察觉,直到有一日发现她一人死睡在灶间,再叫不醒,似今日这般模样,旁边放了半碗还没喝完的清汤,我们始才发觉。我和她娘忐忑地守了半日,她才渐渐睁眼,我们心疼地流着泪劝说她以后再不要这样了,她笑着不答,却欢欣鼓舞地对我们说你近两日好多了的诸般情形,复求我再去换些肉骨来,我看着她那渴望倔强的眼神,若不应了她,没准儿她又要胡闹折腾,只得随了她的心。第二次昏晕时,幸好我和她娘刚从地里劳作回来,见她斜依在门口一动不动,知她又犯了傻,唤醒她,她却谎称说自己一时疲乏。我本欲告你实情,她却哭着央着让我拘言,说你心中有她,知道了便再也不肯吃肉粥,枉费了自己一番苦心。我不应,她便以死相逼,我和她娘也只得忍泪退了又退,默言痛在心间!时至今日,我却不得不于你实言相告!孩子!你可知,灵儿对你之心意,却是连自己的命也舍得弃之不顾啊!”二老默默地看着女儿,老泪纵横。
秦风听一句,心间泪便多一滴,冰冰的,热热的,积满了胸膛,双目莹莹地全是明亮,却强忍着不溢出框:卿待我如命,吾定以命护之!秦风收了收心中悲恸,对赵老汉夫妇和语道:“您二老不必忧心,晚辈有家传验方,要说其它杂症,吾不知是否包治,这气血虚浮,营养缺失却是极对路子,妙用甚佳,只是此法祖上有言不得外泄,吾欲救灵儿一回,二老可否暂且回避,只拿一碗一勺置于晚辈身边用处。”赵老汉见女儿久睡不醒,此次昏厥不同以往,甚是危机,揪心十分,忽闻秦风有家传妙法救治女儿,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