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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玲抬头望了眼行李架,老大爷的旅行袋孤零零地躺在上面。
陶弥渡在后面帮她俩理一下背好的背包说:“萍水相逢,我们跟大爷道个别吧。”
“他这洗手间上得可真够长的。”欧阳秋歌看向洗手间方向,大爷回来了。
“老大爷,我们走了,后会有期,祝你一路顺风啊!”陶弥渡向大爷道别。
“大爷,再见了!”欧阳秋歌和戴玲也跟大爷道别。
“再见!再见!你们慢走!祝你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前程似锦!”大爷也给他们送上良好祝愿。
辗转到卧铺车厢。他们铺位在车厢中间,有种两头不到岸的感觉,上个洗手间都要打扰到一半车厢的人,但也相对安全些。不过她俩路过好像容易引起大家注意,有人还会伸出头来偷看那袅袅娜娜的背影。
来到卧铺隔间,六个铺位全空。
卸下行李,各人看了下自己的铺位,戴玲惊叹起来:“你们看我的铺,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一样,真不简单!”
“刚下车肯定是个当兵的,他们天天都要叠成这样。”欧阳秋歌的铺位在陶弥渡上面。她将自己铺位的被子打开在鼻尖前闻闻:“哎呀,有脚臭味。”
大家卸下背包放在陶弥渡的下铺。看到有乘务员路过,欧阳秋歌叫住:“服务员,这被子有点脏了,帮我换套被子和床单。”看见自己铺位叠得整齐,戴玲和陶弥渡没要求换。
欧阳秋歌看了一眼行李架说:“大学生,帮忙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去吧。”陶弥渡将三人背包在行李架上安顿好。
为方便乘务员换被单,欧阳秋歌一屁股坐到陶弥渡对面的下铺:“哎哟,这硬卧可真够硬的。”
“什么呀?”
欧阳秋歌从屁股下拿出一个硬盒子,这是一盒白色的空白磁带,上面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钢笔字“敖包相会”,她看了一眼,递给戴玲:“这应该是一盒自己录的歌带吧,大歌星,给你拿去点评一下。”
戴玲接过看了看:“这字写得挺不错的呀!”
列车在星夜里行进,窗外的灯火逐渐变稠密起来。欧阳秋歌和戴玲靠窗坐陶弥渡铺位上,陶弥渡坐对面下铺。
列车在一个中途站停靠,到站旅客陆续下车。戴玲眼尖,在下车的旅客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讶地说道:“你们看,那不是刚才坐在我们旁边的老大爷吗?”
陶弥渡也认出来了:“对啊,他说要到广州看闺女,怎么在这就下车了?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
欧阳秋歌不太在意:“人家乐意!看他没有半点喝糊涂的样子阿,走路姿势都不像一个老年人。”
戴玲有些疑惑:“现在天也不冷啊,他为什么要戴手套呢?”
欧阳秋歌瞎猜:“手上可能有道口子怕沾水。”
“我总觉得这人有点怪。”戴玲说。
……
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等候上车的乘客陆续上车,阵阵脚步声从过道传来。
“小伙子,帮我看看我这票是不是这里。”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叔将卧铺票递给陶弥渡看。
“大叔,是这里,这是你的铺位。”陶弥渡赶紧让开,坐到过道边的折叠椅上。
大叔放好行李,将一把二胡放床头,这应该是他的宝贝疙瘩。
大叔坐稳,看陶弥渡面善便递了根烟,陶弥渡谢过将烟夹在耳朵上,相互拉起家常。
紧接着一个帅哥和他的女友走过来,帅哥戴副金边眼镜,西装革履;他的女友则一身办公室职业套装,戴副太阳镜。亮闪闪的高跟鞋,鞋跟极高极尖,似乎能将任何一只狐狸的尾巴牢牢钉在地上,脸上的脂粉涂得比日本艺妓还厚,十足的时尚女郎装扮。那神态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