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一下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无力和不敢置信。
季羡鱼，拉起了原缘的手。
“楚临渊，欢迎你来参加我和阿缘的道侣大典。”
楚临渊满目不可置信。
“不，小鱼，你，你不要冲动。”
他闭上眼，满目痛色。
可是季羡鱼面色毫无波动，握着的手有些颤抖，她抬眼对上了原缘的眼。
忽然就笑得明媚又灿烂。
“傻子，要娶我吗？”
原缘真的被惊到了，可是，可是。
他猛地点头，他当然要娶！
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我要！”
季羡鱼笑得眉眼弯弯。
周青策和季怀安都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原缘这傻子，守了太多年了，都没怎么觉察出季羡鱼对他的态度的变化。
细水长流，终有回响。
季羡鱼修的是无情道，大道无情，只是剔除了任何影响她修炼的杂念，无妄情爱。
可是她依旧有感情可以诞生，她不是断情绝爱，只是动心会越来越困难。
原缘抓住了这份机会，或者说。
他从来没放弃过，他就站在季羡鱼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
季羡鱼瞧见激动得不像样子的原缘，再一想楚临渊突然就觉得没劲了。
没劲极了。
人是不愿意在不感兴趣的东西上浪费时间的。
她握紧了原缘的手，向他传递着自己的体温，表明着自己不是冲动不是玩笑。
是真的动心，真的喜欢。
她看向楚临渊。
“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讨人厌。”
楚临渊面如金纸，只觉得内息具荡。
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他笑了起来。
他在笑自己。
所爱思不得，自己亲手断送，何等可笑？
他身形隐匿，消失此处。
原缘被季羡鱼拽了拽握紧的手。
“傻子，跟我回去见我爹。”
原缘心忽然地就定了下来。
他反手包住季羡鱼的手。
“好。”
终此一人，白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