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墙上都铺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又来打扫一番。
迷糊之中,见到吴妈起身,赶紧怀着玉儿过去,忙道:“吴妈,你再给喂一喂吧,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
吴妈笑道:“不是刚喂过了,这回他不饿,还喂什么?”
谢无双道:“先试试吧,他要是不吃再说。你这一走,他要大哭大闹怎么办?”
吴妈道:“就你心细,比许多当妈的要强。”谢无双脸色一红,讪讪说不出话来。吴妈接过玉儿,转过身去,喂起孩子,过了一会,转身道:“他就是不饿,等我回来再喂。”
晚上便同吴妈一起吃饭。吴妈道:“你是孩子他爹?”谢无双摇了摇头,道:“我是给孩子他爹送孩子。吴妈,郭夫人怎么样?”
吴妈道:“郭夫人是个好人。”谢无双道:“你说我找她借点路费,她会借么?”吴妈想了一下,道:“会借。”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便各自回屋休息。谢无双无事可做,将婴儿放在床上,走出屋外,拿出笛子轻轻吹了起来。
吹了一会,屋外忽然传出炮竹之声,接着有人吹拉弹唱,问道:“吴妈,外面是什么?”吴妈道:“有人明天祭祖。”
谢无双怀抱玉儿走到门外,看到四个汉子高举两条栏杆,栏杆中间是个椅子,椅上有个牌位,跟着四人头带面具,头上两人一黑一白,后面两人花花绿绿,既可怖又滑稽。谢无双一直注视他们,好奇之极。
吴妈道:“要不你把孩子放这,你出去看看。”谢无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收回脚步。吴妈道:“带孩子就是这样,不像别人,想走就走,想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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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双摇了摇头,再不向屋外看上一眼,回到库房,打开《庄子》读了下去。
第二天等到日上三竿,又来到郭府门外,轻轻腾跃,一招“化而为鸟”,翻入墙内。这回轻车熟路,知道仆役众多,身形飘忽,不一会便来到郭夫人房中,轻轻敲门,便有小柔过来道:“是小美吗?”打开门来,见他过来,吃了一惊。
谢无双只见屋内郭夫人在抱着孩子,身旁还有一人,瞧其神情,便是她的丈夫,衣衫华贵。两人正在亲密交谈,一见谢无双进来,均是一怔。
郭夫人神色一凛,道:“有什么事?吴妈不是喂了孩子么?”
谢无双款款进来,道:“郭夫人,实不相瞒,在下确实遇到难处,特来有事相求。”她丈夫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无双道:“从墙上而入,冒昧打扰,还望恕罪。”
她丈夫见他逾墙而入,武功不凡,也是有些阅历之人,知道话越说得客气,事情怕是便越难办,心里微微叫苦,道:“你想要什么?”
谢无双恭敬道:“在下一路没有盘缠,无法将婴儿送到他父亲那去,想向郭府借些盘缠。”她丈夫心里一想:“果然”,便道:“你想借多少?”
谢无双道:“我算了算,从这到太平县,加上找奶妈的钱、路费,大约需要五百文。”
夫妻两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郭府在每年都有人过来索要钱财,颇以为烦,此时听说才要区区五百文,给了他也不要紧。
谢无双道:“有笔墨么?我来写借条。”她丈夫道:“小柔,取五百文过来。”又对谢无双道:“这钱赠送你如何?交个朋友。”
谢无双道:“朋友可交,借条要打。”心想我何必要占你这个便宜,路上一切开销自找李宿平要便是。
丈夫道:“取笔墨来。”不一会便将五百文和笔墨取来。
谢无双将钱收好,提笔便写了张借条放下,又抄了一遍自己留存,道:“请保管好借条,等我将孩子送回去,就拿钱来还。”郭夫人与丈夫互相看了一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