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他手指方向走去,灯火已熄,四周漆黑一团,只有月亮打下清冷的月光,一条银河宛如白练,冷风吹过,身上打一个寒颤,快步向前走去,进到一间小屋里头,摆有两张床,此外再无立足之地。
领路这人道:“进去!”伸手将两人推进去,将门栓上,脚步沙沙,走得远了。
小五扑通跪地,“咚咚”磕头,道:“多谢救命之恩!”谢无双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轻声道:“起来”。小五站起身来。
谢无双道:“撕围子是什么意思?”小五道:“‘撕围子’就是攻镇子。尖嘴子放气就是鸡叫,‘尖嘴子’是鸡。‘义子放稀’就是快点走,‘填瓤子’是吃饭,‘出水’就是撤退。”
谢无双道:“还有么?”小五道:“常听的也就这些,遇到了新的我再告诉你。” 谢无双道:“你怎么知道?”小五道:“你早来几天也就懂了。”
谢无双道:“这个赵老大和白统领是怎么回事?”小五道:“我听别人说的,这个山上只有一个老大,就是赵老大。后来赵老大他原先手下白统领就拉了另一帮人去建了白熊殿,后来白熊殿势力越来越大。赵老大年老力衰,他儿子赵公子就顺理成章接了齐德殿的权势。这个黑风山看着是一个山,其实里面赵公子、白统领各带一帮人马,底下人经常打架,但上边人都不愿意撕破脸。”谢无双道:“你怎么知道的?”小五道:“这里的肉票没有不知道的。”
谢无双道:“明天要是一起下山,我们就在山下找机会逃。”小五点头道:“在山下逃被他们发觉,那也是撕票。”谢无双道:“难道在山上就不会撕票么?随机应变,找准机会就逃。他们武功怎么样?”小五道:“他们每天都习武,功夫不差。”谢无双躺在床上,只觉身处险境,不知道能否逃脱,心潮起伏,过了许久,这才睡了过去。
山上尖嘴子慢慢放出气来,叫起整个山林,天尚未亮,过不多时,就有人过来将铁栓拉开,指指谢无双,道:“你出来!”来人正是先前向老八讨人的张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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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双道:“那他呢?”张成才道:“别那么多废话,让你出来就出来。”谢无双只得出来,望了小五一眼,见小五眼中含泪,心里一喜一忧,忧的是没能带他出来,喜的是他既然身为人质,那便不会撕票。
张成才手里拿着一幅粗粗的手镣、脚镣,比原来所戴的粗了一倍有余。
谢无双道:“张大哥,这个东西比我胳膊都沉,带上它我们怎么走?”张成才道:“戴几天就习惯了,在山上就不给你们戴了,下了山必须得戴。”慢慢走到下山的小路上,听到耳边马声嘶鸣,十余匹马侧身而过,一人高声道:“张成才,还带个累赘哪!”一声鞭响,十几匹马得得而去。
张成才低头肃立,让他们马匹从身旁掠过之后,再向前行,行了一小会,忽然马粪味钻鼻而来。张成才笑道:“你会骑马么?”谢无双道:“会骑。”
两人走过一个小坡,听过马声微微嘶鸣,身旁是间马厩。张成才转身从里边牵出两匹马,除去他的手镣、脚镣,换上粗的手镣,道:“带个这个,骑马肯定是不便的,你也只得忍忍了。来,上马!”张成才用力将他推上马鞍。
两人又等了一会,白熊带着四十个多人骑马过来。白熊道:“张成才,这个肉票交给你了,要是丢了,那么按黑风山规矩来办。”张成才道:“白熊,我给他换了最厚的手镣,绝对跑不了。”白熊道:“这几天有人过来说票么?”张成才道:“来了几个,都是瘦票,没有肥票。”白熊点点头,带人骑马走了。
慢慢来到山下路口,又见到先前出来的十多匹马。白熊待马走近,道:“刘叔,你亲自过来啊?”
刘叔颇上年纪,鬓间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