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扬见人心切,又担心阿华,健步如飞,快步走向阿华的房子。行至中途,夜色逼人,不觉之中,身后已是黑了大半,道路两侧树影幢幢,归鸦阵阵,身旁河水哗哗流淌。阿华家住在杭州郊外,他越走人烟越少,光亮也随之减少,天已慢慢全黑了下来,只凭借远处的光亮指路,当下运起华山紫霞轻功,步伐又快了一倍。
终于遥遥在望,来到了阿华院外,轻轻一跃,人已到了小院当中,落地无声,走到阿华所住的屋旁,从窗缝中看去,里面灯火莹然,一个影子长长地映出门外,影子在一直在动,悄悄向里看去,这影子正是阿华。她身上似有伤痕,显是被他们折磨不轻,心里微微心疼,此时他正在穿针引线,缝补衣裳,那衣裳并非她家之物。
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心中一凛:难道被他发现了?原来是她刺破了手指。张福扬一阵心疼,又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到屋内一切如故,抬头望着孤月一轮。
忽然听到众人嘶嚷的声音,里面喝雉呼卢,大喊大叫,声震屋瓦,转身到正门,悄悄透着门缝向里看,原来是十几个青年正围在一张桌上聚赌,声音甚是嘈杂,这十几个青年面孔好生,不知道是哪个帮派的。
一人道:“阿华,我的衣服补好了没有?”阿华“啊”的一声,丢下手中针钱,穿上鞋子,甚是害怕慌乱,忙道:“还没有!”
这人道:“你怕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只不过你相好的怎么还不来救你?”阿华气道:“他不是我相好的!”
这人道:“赶紧补衣服!要不一会又给你吃鞭子!”
“啪、啪!”两声鞭响,阿华吓得赶紧瑟缩一旁。另一人狞笑道:“这是吓你的!只要你能把这衣服补好,那今天这顿鞭子不抽也罢。”这人似是输了钱,“呸、呸”两声不断咒骂。余人在旁不住说些污言秽语,占了不少阿华口头便宜。
又过不多时,另一人道:“不忍啦!我看华山派那小子不会来了,这小姑娘这么水灵,不用可惜。我先来,你们再来!”大步上前,竟是意图不轨。阿华心中早有对策,将一柄剪刀握在手中。
另一人厉声道:“你想什么呢!大海只让我们打她出气,不让我们干别的!”这人道:“李大海算个屁!我老张吃饭的地方都没了,全让巨鲨帮给吞了,不是他华山派将我们李老爷子杀了,巨鲨帮又焉能得逞?”说完便气势汹汹地走入里屋,要对阿华不轨,刚一进里屋,忽然头顶传来轰轰之声,瓦片纷纷掉落,木屑和尘土簌簌落下。
众人听到声音,急忙挤进阿华屋中,用力挥去眼前的尘土,待到尘埃落定,视野清晰,擦眼一看,阿华身前多了一人,见这人玉树堂堂,背挎一柄长剑,手拿一柄长剑,将阿华护在身后。
他乍见到一人忙道:“你是谁?”张福扬朗声道:“华山张福扬!”众人齐声道:“就是他!就是他!”
若在平时,张福扬也付之一笑,并不以为对手人多为意,不过身后有阿华在,心有所忌,打斗之时可不能保证她毫无损伤。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吴黑白的教诲:“江湖上遇事不仅要有目的,还要有手段。”大声道:“且慢——”众人一起看他。
张福扬道:“在下张福扬,久闻杭州各帮派仁义——了得,初次见面,不胜容幸之至,在下略备薄礼,还请笑纳。”手中已然掏出两根金条,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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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沈师哥说客套话听得多了,此时照猫画虎,说得不太流利,但众人眼睛盯着金条,也不太在意他说了什么。
之前那人道:“懂规矩。”又走上前一步,接过金条道:“王哥也不是故意为难你,我也看出来了,你跟这个阿华是真心的,等将来你们成亲之时,你跟王哥说说,王哥亲自给你主持如何?”
张福扬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