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剑不顾剑上沾染血迹,轻轻推剑入鞘,将三根手指搭在剑上,走到李四尸身面前,拾起他的剑,慢慢观看,对他尸身说道:“轻盈太过,威力不足。”
王小赖见他眨眼间便连杀四人,面不改色,便如同杀鸡宰狗款待客人一样自然随意,这份心狠手辣,江湖罕见,心里暗暗奇怪:自己怎么把他给招惹过来了?
“鬼影剑”手向下一拍,地上一块青砖甫地升起,他轻轻握在手中,将李四那柄剑掷入土中,直至没柄,随即手掌翻转,将青转盖上。轻轻说道:“我已帮你报仇,你可要听我号令。”
王小赖又惧又奇,他武功出神入化,江湖罕见,自己武功低微,连他万一都不到,哪里能够帮他?但他先杀了韩、李两人,然后再求自己,自是提前酬庸,但自己到底有何长处,能被他瞧上?大惑不解,想到韩三、李四虽然经常欺负自己,但也罪不致死,此时无法拒绝,点了点头。
鬼影剑冷若冰霜,于方才杀人之事没有放在心上,缓缓问道:“怎么才能找到‘雨洒雷击鱼肠剑’?”王小赖道:“我知道‘鱼肠剑’家在哪里,我带你去。”声音尚自发颤。
鬼影剑道:“你不要害怕,你是我的人,谁敢害你?”
两人出了院门,一个人影匆匆跑来,王小赖心中一惊,难道帮主陈二湖得知信息,回来报仇?那人缓缓走近,他才轻舒一口气,原来这人乃是上午在罗汉庙里听他解诗的那人。
这人就是张福扬了,他见鬼影剑轻功卓绝,生怕他有所图谋,不利于师傅,便全力跟踪他俩。可他轻功与鬼影剑相差太多,跟了几步便丢踪迹,一路沿着大路行走,正恰巧来到这里,此时正见他俩人走来,不欲与他们照面,低头慢行。
鬼影剑见他走来,迎了上去,道:“你是华山弟子?听说你师傅剑法很高?”这话没法回答,如说师傅武功很高,有失谦虚;如说不高,却又贬损了华山威名。正踌躇时,“鬼影剑”却已提着王小赖,飘然而去了。
张福扬见前面宅院正门敞开,慢慢踱去,刚伸脚入门,不由得“啊”的一声,吓得魂飞天外,只见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四具尸体,青砖已染成红砖,其中一人死时脸上带有惊诧,另外三人表情竟平和安适,毫无痛苦之色。他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探究死因,四人均是被切破喉管,打了一个激灵,心想这人杀人一刀致命,绝不拖沓,回去可要提醒师傅,小心此人,还得告诉各位师兄弟,以后遇到此人,早点避之大吉。忽听窗户“噶吱”一声,抬眼望去,一阵轻风吹过,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人发觉,只怕百口莫辩。
出了院门,幸喜无人看见自己,长舒一口气,回到秋湖客栈,便去师傅的厢房回话。走入房中,看到师傅田中鹤已经回来,双膝盘坐在床上。田中鹤五十多岁年纪,双鬂斑白,下巴尖削,颏下一缕白须,目中精光闪闪,身旁有一柄长剑,剑鞘锈迹斑驳,剑柄有些破损。其余三名华山弟子,恭立一旁。
田中鹤道:“我使一招‘拔剑四顾’再接一招‘云海茫茫’,你们该如何应对?”
弟子王福广道:“‘拔剑四顾’是想攻我腰腹及下盘,那我以一招‘花山云海’既可乱其眼目,又可避开刀锋,接着这招‘云海茫茫’,却是攻我上盘,不知这两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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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接,不过既然使出这招,我当以‘苍龙郁秀’应之。”
田中鹤道:“福扬,这两招你怎么应对?”
张福扬道:“‘拔剑四顾’并非只可攻其上盘,这招手持长剑,看似力道朝上,但手腕一抖亦可向下挥去,攻敌下盘,因此师傅再跟一招‘花山云海’,看似雾气沼沼,如境花水月,实际上乱人心神,并无多大威胁,我以为这招之后的第三招才是杀着。不过,单以这两招而论,只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