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人,竟好意思睁眼说瞎话,这分明就是轮到我们一家子打水了,”说话的男人是原本村里的原住村民,姓郑,是一个看起来黑黑瘦瘦的小老头,郑老头气的拿手指着眼前的人,“啐”了一口,“难道你们赵氏一族,仗着人多势众,就敢平白欺负人不成!”
此话一出,好家伙,让原本还想上去劝劝话的赵善林顿时不敢言语了。
郑老头的地图炮开的太狠,他自己也是赵氏一族,若是此时插了嘴,被对方当成是照应同族,那可就麻烦嘞。
不仅赵善林这么想,周围其它的赵氏族人也这么想,最终吓得纷纷往后退了退。
看着干瘦巴巴的老太太,眼袋耷拉大半,略带污浊的眸子死死盯着眼跟前的郑老头,那架势,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人。
赵善林吓得又后退一大步,竟然是赵老太。
这可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当了寡妇好些年,能打能掐,轻易惹不得嘞。
这一退,更是给吵架的两人留出了足够大的可发挥的空间。
对面,年轻的男人没吵,但一个声音干哑吓人的妇人直接从男人身后冲了出来,张嘴巴巴巴的朝着郑老头一阵比划,
“你个死老头,明明轮到我家打水,你将我家孩子搡开不说,连打水的水桶也摔了,还在这里血口喷人,呸,老不知羞!”
耷拉着脸,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善,“干啥?都堵在这干啥?不是打水,磨磨蹭蹭,其他人还要不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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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善州才刚换班,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听山泉这边出事了,吓得急忙赶了过来。
就因着跑的快,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穿在身上的粗布衣裳更是直接划开了个口子。
果然,赵老太一出来,郑老头也怕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但嘴也没闲着,和对方你一句我一句的叫骂。
两人瞧着,火气都不小,像是随时都能打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赵善州来了。
“还有你,赵婶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撒泼,丢不丢人,你们家也没少占人便宜,眼下碰到硬茬子不满了,不想走想留下不成?”
好家伙,赵善州不愧是族长预备役,来了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双方各训五十大板,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两人到底是要面子的,被赵善州数落一通,两人都觉得老脸燥得慌,想继续吵架,但周围这群人也不是真摆设,加上周遭的小辈也都在,最后,也不打水了,纷纷抱着木桶跑开。
这下子,赵善州更没好脸了。
因这几天不算好的吃喝,他的脸色本就发黄,看着两人的目光中尽是冷意,周身气势十足。
他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吵架的两人中间,冷笑着睨了一眼掐架的两人,“郑大爷,你们家,可不是一天两天插队了,咋?年纪大还有理了,你看看后面,谁家不是让着你们的,”
不管咋说,最终也都没真的闹起来。
只是赵善州还不高兴,他心里知道,今天的事,并非只是打水这么简单。
还是因为赶路的缘故,他们赵氏一族和村里原住民,还有散户之间的矛盾起来了。
没了闹事的两人,打水的地方瞬间和谐不少。
赵善州见状,揉了揉眉眼,声音疲惫,“行了,都赶紧打水,我就在这里盯着,谁都不准打起来。”
众人闻言,跟着嘻嘻哈哈,遂将这事打岔过去。
但他也没有办法,“善州,这事没法子,日子久了,队伍里的摩擦就会越来越重,乡亲都有私心,哪怕我和里正再怎么压制,也不好解决,”俗话说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他们好几百人一起逃难,日常吃住也都在一起。
一天两天,那还能忍,但一个月两个月呢?
哎
回去的时候,赵善州还是将出的事说给了赵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