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巴望,到底没把家里的人盼回来。
赵善行赶在天黑之前倒是过来了。
大包小裹的背着不少东西,还有一个同窗过来送他。
赵玉歪着头,让开位置,将赶回来的两人从外面迎进来。
锅子热水都已经备好,就放在柜台边摆着。
李氏见赵善行进来,赶忙招呼铺子里的伙计将锅子热水全都端上去。
她自己也凑了过来,瞧了眼赵善行,“咋现在才回来?”不是说好早点的吗?
嘴上说着话,李氏顺便接过赵善行后背的书箱,放在一边。
赵善行摆手,“出来时碰到了魏老夫子,见到说了两句,这便耽误时间了,”
“有事之后说,眼下,你们赶紧吃口热乎的暖暖身子,”说着,李氏将两碗酸辣粉往前一推,又紧压着赵善行坐下,对卫瑾笑笑,“我们先去忙,别嫌弃,有事叫我们。”
完事,李氏拉着赵玉转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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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除了赵善宇和卫瑾,还有几个食客和伙计。
“娘,这是卫瑾,我在学堂时的同窗,也在我们那里当夫子,”赵善行指着身后的卫瑾介绍,“卫瑾家里有些事,眼下不方便回,需要暂时在咱们铺子住两天。”
“那便住吧,”李氏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反正后院屋子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床单被褥都清洗晾晒过,你们一会过去,打开铺好,就成。”
说完,两碗热乎乎的酸辣粉端了出来。
挑了口劲道的粉丝放进嘴里咀嚼,卫瑾闷闷道,“毕竟是恩师。”
不管怎的说,他们都在魏老夫子的学堂待了数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不管。
“是啊,所以,我不是也没有回绝,”赵善行摊开手掌,说完,又夹了一口粉丝放进嘴里。
赵善行见状,笑着对卫瑾招招手,“快坐下,”傻愣着干嘛。
卫瑾苦笑,跟着摇摇头,“你倒是不担心。”
“担心什么?”赵善宇笑了,“你是说魏老夫子的事,和我们有甚么干系。”
“再怎么样,赵善丰也需要这层脸面,他将来若是还想科举入仕,就不会将魏老夫子这个授业恩师现下甩开,”
“起码,在这个时候,决对不能甩开,”赵善行看着卫瑾,挑眉一笑,“不然,绝情寡义的名头扣在他的头上,不说别人,连我们的县令大人,都不敢再下注了,”
卫瑾一愣,跟着心道,是啊!
卫瑾……
你是没拒绝,可也没答应!
“这事,听我的,就别管,”赵善行边吃着酸辣粉,边说着话,“赵善丰那边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魏老夫子当初为了赵善丰,可以特意关停解散了学堂。
眼下在赵善丰婚后不久,就又要重开。
这不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众人,赵善丰有问题吗?
还未功成名就,就能连授业恩师都可以随时抛弃的人,难道还会在乎一个非亲非故的岳父吗?
叹了口气,卫瑾点头,“你说的对,是我想简单了,”光想着魏老夫子见面时说的一面之词,却忘了分析赵善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我才说尽力,”赵善行好心的拍了拍卫瑾的肩膀,同时也让他放松下来,“魏老夫子是不能再开学堂的,无论是赵善丰还是县令大人,都不会允许。”
别说,这劲道又爽口的爽辣粉可真好吃。
…………
卫瑾和赵善行住在铺子,直住了三天,方才离开。
县令大人刚把女儿嫁过去,两人也已经绑定在一起,赵善丰眼下出问题,县令也不会允许。
“原来如此,我懂了。”
被赵善行这么一解释,卫瑾豁然开朗,当下也不再继续纠结有关魏老夫子之事,而是将全身心都放在了桌上的酸辣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