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放在井边养着。
李氏过去的时候,水桶里的鱼都活蹦乱跳的不行。
随手捞了一条出来,李氏顺便从旁边摸出收拾鱼时需要用到的家伙,歪头想了想前两次的时候,她都是怎么做的,跟着找了个位置坐在井边处理起来。
鱼鳞处理起来不算麻烦,李氏也是常年干活的人,三下两下的就将她手中这条鱼刮鳞去腥,开膛破肚,顺便清理干净。
跟着,她又去了趟菜园,薅了几颗野葱野蒜还有薄荷叶。
将盐巴备好,扔进水里化开后连鱼带菜一起泡。
………
取柴烧火,刷锅做菜。
强忍着心疼的往温热的铁锅里甩出几滴猪油,按前昨天做鱼汤时的步骤,李氏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了进去,最后就着飘香滚烫的奶白色鱼汤,扔了几片洗净的薄荷叶收尾。
薄荷叶提鲜,放进鱼汤中会自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前两次做出来的鱼汤会这么好喝,也有薄荷叶的功劳。
李氏没忘,甚至还将其完美的复制下来。
很快,一早被她做出来的鱼汤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
李氏从后橱端出一个约有她自己半个手臂长的圆肚陶瓶,将铁锅中滚烫的鱼汤装进去,直到将这园肚瓶装满大半。
最后,她拿出准备好的油皮纸封住开口的位置,用麻绳死死地系紧包好。
确定陶瓶中的鱼汤不会轻易撒出去后,李氏才将铁锅中剩下的鱼汤盛了出来放好。
此时赵福祥已经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他抱着家中晒干的豆饼和鲜嫩的野草去了牛圈,认真的喂着家中这头上了年岁的黄牛。
“老伙计,多吃些儿,今儿还要辛苦你嘞。”
看着黄牛吃的香,赵福祥笑出一脸褶子。
话说起来,这头黄牛在他身边已有些儿年月,作为家里最值钱的宝贝之一,赵福祥对这头黄牛那是爱惜的很。
平日里那是能不用就不用,一旦用了或将其累的很了,必会喂上一些儿营养丰富的豆饼。
粮食金贵,豆是他们的日常主食,一碗豆才出多少豆饼,赵福祥舍得用豆饼喂食家中黄牛,也是说明黄牛贵重。
一头成年黄牛差不多要五贯钱才能买来,这些儿银钱,顶得上他们忙活整一年的收入,赵福祥不重视都难。
拿出一旁的锹铲,赵福祥顺便又将牛棚里的牛粪清理干净,又替换了一些儿沁了湿气的干草,里里外外收拾一通,方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正门堂屋。
李氏已早早的将吃饭用的家伙事摆了出来。
见赵福祥进来,赶紧催他坐下吃饭,“老大他们还没过来,我去叫人,你先吃着,对了,鱼汤和野菜我都装好了,你们走的时候,记得一块带上……”
匆匆说完,李氏扯下腰间的围裙走了出去。
赵福祥抬头觑了眼,跟着收回视线。
没过一会儿,赵善林赵善川赵善河三个兄弟在李氏的催促下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昨儿晚上三人离开的早,只知今天需要早起进城,却不知具体事宜。
所以,当李氏挨个敲窗户喊人的时候,三人也很迷茫。
“娘,进城很急吗?”
赵善河揉着眼一脸迷茫。
“不急就不能喊你了?”
听着语气不善,赵善河吓得睁大眼睛,扯开嘴角,赶紧笑嘻嘻的打了过去,“哪能哪能,娘喊我是应当的,娘,您随便喊。”
李氏听完“哼”的一声,翻了个白了眼懒得计较。
赵善河讪讪一笑,猫腰躲到赵善川身后。
心里嘀咕谁胆子这么大,大早上的就让娘不痛快,就刚刚那话说的,他要是乱回嘴,指定被一顿臭骂。
赵善河偷摸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心里哀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谁让程氏怀着双胎,最近肚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