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萧瑟,明月当歌泣。
火染的小镇,不再如平日宁静,因为刚才突然来了一位艳丽的不速之客,只是“嗒”、“嗒”~鞋跟着地的声音响起,本来都已经关门准备休息的各户人家,里面只还是染着油灯,便突然,被鲜血染红了纸窗。
只听“嗒”、“嗒”~声过后,有的人家里头,甚至还传出了打杀的怒吼声,紧接着,随之又变成了凄厉的哀吼。
油灯被打砸,纸窗被点燃。
没有为什么,在这个粉色的夜里,人人都只想出去,一睹粉色容颜。
可在此之前,只觉好像又缺了点什么见面礼,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想来也应该给心怡之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金银珠宝?
庸俗!
第一印象尤为重要,因为第一面,很可能,就决定了,能否,博得粉色青睐。
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以心明志,用心上的一切,换取粉色的安居,把心中的一切,通通抹杀,把心中的空间,完全腾空,只留给,那还未曾见面的容颜。
打杀声,是果断决绝的男人们,从厨房中,拿起了厨刀,挥刀向自己家中的女人。
庸俗的女人,岂能占据心中,那留给粉色的空间?
哀嚎声,是无力反抗的女人们,从床炕上,赤手空拳的,挥手防御拿着刀的男人。
无能的男人,疯狂如斯的心,是留给旧爱的发妻!
家里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不能赶紧,拿着自己空敞的心,去献给那还未曾见过面的粉色佳人。
家中的老幼,是累赘,杀之!腾空!
而后,如他们所想的一样,他们,在少之眼中,亦是如此,是累赘,杀之!腾空!
把心里的地,都留给,想装的那个——未知!
随后,一个杀一个,到了最后,反抗起来的妇人们,也为之疯狂!
凭什么?是她们唯一所能想到的问题,也只有这个问题的执着,让她们站了起来,反抗刚才那个挥刀伸向自己的男人。
凭什么……我不能如你们一样,把心,交给外面那让我为之向往的粉色机遇!
我要,拿着我的心,去求教,如何才能变成她一样,还未曾露脸,就能够让你们,为她而疯狂!
我要去求教,如何,才能如她一样,让你们,为我而疯狂。
这是女人们的执着,学着男人们清缴自己的心一样,把自己的心,完全腾空,只为给粉色,留下最好的见面礼,以空之心上交,只为承载,粉色之所给予。
厮杀声,越发高昂……
哀吼声,便越发凄厉……
鲜血染红了纸窗,火焰焚着着旧日的一切,是夜中,本来风轻云淡的小镇,在不速之客的鞋跟,碰撞在地面的那一刻后,便着了魔也似的,如心魔一样,燃起了火焰。
厮杀声、哀吼声,就是这夜里,最曼妙凄厉的歌曲声,腾腾升起的火焰,就是这夜里,最明亮的魔炎。
“嗒”~
“嗒”~
高跟鞋的声音,始终快慢不变,有条有序的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不管男也好,女也罢,只有沐浴过鲜血,清缴过旧心,才打开了房门,从冒着滚滚浓烟,升腾着撕心明火的房子中走出。
有的身形摇摇晃晃,有的身形跌跌撞撞,不管身上的血,到底是身后明火底下,被撕心之人的,还是自己身上伤口涌流的……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得赶紧跟上,决不能放过这次得以粉色填心,让自己新生的机会……
不管男人,不管女人,只要是从房屋中走出的,都纷纷拖着血染的身躯,跟赴前行。
哪怕肉身伤痕累累,空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