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安排好俗世凡务,其实也就是把这些俗世凡务扔给了阿图斯,阿斯里便闭上金眸,靠坐在皇座上,众议臣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发声打断阿斯里的闭目静思,就连刚才马屁拍得飞起的阿图斯,也是识趣之人,并不敢仗着刚才得宠得势,就得寸进尺的让自己的形象,在阿斯里的心中恶化。
再者,就算阿斯里不怪罪他,一个反问话,不管是问什么,阿图斯都不好回答,人在皇室,哪怕说错半句,都是极有可能失去一切的。
这点,是图斯公爵,长年混迹王室,所得出来的答案。
这对和错,并非是“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对和错,全由坐在上面俯视他们的皇,说了算。
这时阿斯里闭上金眸,虽说在阿图斯看来,他们的新皇,还是挺喜欢被拍马屁的,可这终究是第一天才认识的新皇啊!难知其心意,就自然不能够随便开声,万一猜错了心意,踩错了点,那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瞬间就会被剥夺!
对于这点,阿图斯是绝不怀疑的。
阿斯里今天才坐上皇位,才第一天,他也好,其他人都罢,都深知,阿斯里是绝对不会介意,拿这里的任何人,开刀立威。
今天的阿斯里,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阿斯里了,换作平时,哪怕虚伪,虚伪的阿斯里,也能够散发出柔和慈祥的气息,让他们心安,可今天身为皇的阿斯里,则是不散发出任何气息,都足以让他们心慌。
没办法,气质就是所有言行举止、内思外看的综合体,今天一大早,阿斯里所做的事,就已经够骇人听闻的了,此时他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正正就是什么都不做,这才让他底下的一众议臣,甚至是一向由他执掌的圣骑士们,都感觉到心慌。
至此,不需要外漏哪怕半点气息,就更别提是威压,还是暮光了。
不同于刚才的跪,现在站在底下,他们这些王公贵爵,平日疏于锻炼,个个都肥肠油耳的,膝盖的支撑点,压根支撑不了他们长时间的站立。
此时的阿图斯,倒是很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赌一把,赌赌看能不能迟来先上岸,更胜他一筹,从他这里,夺得教皇的青睐。
可这是妄想,在场之人,谁不是人精了?
马屁这种东西,是随便能拍的?
更何况,他们都自知,大局已定,在此大厅中,教皇之下,话语最大的,就是阿图斯。
他们也都看得分明,阿图斯那肥大的猪腿,上肥下窄,是快要站不住了。
这就很好,大伙们虽说也是如此,可是当自己刚升起那么一点想要放弃的心理时,只要去看看,看看双腿同样哆嗦的阿图斯,他们的心情,瞬间就得以愉悦,同时也因为愉悦的心情,从而忘却腿下的麻木,忘却了膝盖处支撑自己肥大的身躯,所带来的痛苦。
原因无他,刚才阿图斯都已经占尽风头了,更是一步领先,就遥遥领先,一举成为了阿斯里教皇的心腹……
这很好啊!
日后如何日后事,当下明面上,又扳不倒阿图斯,那就这么一块站着吧,看看谁先撑不住倒下,到时谁先出丑,莫说会输,起码他们稍赢一场,都会悲中寻欢。
阿图斯能咋办,凉拌都不可能,马屁是不能够随便拍的,刚才得来不易的机会,作为一个精明的投机主义人士,他是坚决不会放下自己刚才有惊无险所得到的东西。
更何况刚才得到的东西,是权力?
只是他心里苦啊,刚才站起来后,他就不动声色地往前站挪了一小步,而其他人,见他上位了,也生怕得罪他,便很自觉的向后让了一步……
结果,现在他在前,其他人在后,别人可以在后面看到他的颤抖,在后可以看得出他这前面的人,已经在